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5年10月2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拜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教授之賜,讓我們有機會每個星期天的這個時候,都可以在空中跟他一塊兒進入「衛斯理書齋」。葉李華你好。
葉:梅姊好,各位聽眾大家好。
梅:雖然這個節目是電話call-in的方式來錄製,但是葉李華總是希望聲音質感能夠盡可能地好,所以,感謝葉李華,他把他自己的書房裡的收訊配備又升級了,是不是?
葉:對,因為現在科技日新月異,所以新的科技只要夠便宜,我們都要盡量運用,太貴的當然還是買不起。
梅:是,如果大家都廣為使用,它的價錢自然就降低了,所以首先我們就應該多留意這些科技產品。
葉:真的是這樣子。所以我現在強迫自己,偶爾一定要去逛一下一些3C大賣場。
梅:一點都不錯。我們要知道現在這些科學人多厲害,能夠發展出這麼多好的東西讓我們用,如果我們不知道,豈不是枉費了這一番苦心了喔。好,我們都是受惠者。今天在節目當中,我們要進入「衛斯理書齋」回憶《衛斯理回憶錄》的另外一個故事,《原子空間》。
葉:對,我們上星期已經作過介紹了,《原子空間》故事本身是一個很科幻的故事,但是,從衛斯理整個系列來講,是滿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我看來,《原子空間》是倪匡第一次刻意地運用一些寫作技巧,來呈現整個衛斯理的故事,我覺得倪匡用第一人稱寫衛斯理,有好處也有壞處,我們可以花點時間來談一談嗎?
梅:可以呀,剛好我們可以了解一下寫作技巧問題。
葉:好處就是什麼呢?對於一般有興趣寫作的朋友來說,如果想寫一部小說,一開始做練習的時候,用第一人稱的主角來寫是最容易的,因為基本上它就好像是在寫日記或者回憶錄。但是套一句武俠小說的用法,第一人稱是「易學難精」,很容易就學到了寫作的方式,但是,要寫得好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寫來寫去仍然是寫日記、寫回憶錄,好像很難運用一些比較高深的小說技巧;第三人稱的靈活度就……。
梅:可以天馬行空。
葉:對,因為可以跳來跳去,你可以進入各種不同角色的內心世界,可以看到每一個角色所看不到的一面;第一人稱其實是很累人的事情,因為它就完全是從第一人稱那個主角,比如說衛斯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心靈去看世界,衛斯理沒有看到的事情,作者就暫時不能寫(梅:不能看。)除非是經過事後回顧,衛斯理說後來某某人告訴我,或是說後來是因為我的錄音機裡面錄到什麼之類的。所以,倪匡從這個易學難精的第一人稱來出發,我覺得是下意識的啦,因為我一再強調,應該說是倪匡一再跟我強調,他的所有寫作技巧千萬不要分析,因為他都是渾然天成的。但是我自己是積習難改,因為我自己是學理工出身的,所以很喜歡做一些分析。所以雖然倪匡覺得這樣子分析很沒意思,但是我覺得或許這樣子分析下來,可以幫助我們的聽眾、幫助我們的讀者更深一層地來認識、來欣賞倪匡的作品。我覺得倪匡真的是下意識裡挖空心思,想要把第一人稱的寫作方式寫得出神入化。那絕對不僅止於是日記體、回憶體的形式。《原子空間》很有趣,因為,我們之前也提過,它的故事跟我們上星期談的故事《天外金球》其實是一個夾心餅乾,或者說是三明治的方式,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上星期先談《天外金球》,這次再談《原子空間》的原因。雖然,根據倪匡當年在香港《明報》連載的順序,剛好是倒過來的,先寫《原子空間》,再寫《天外金球》。如果根據書中故事的順序,應該是是夾心餅乾,先是《天外金球》前半,然後是《原子空間》的全部,然後再是《天外金球》的後半段。如果你只是單獨寫一本書,或者是一、兩本書,實在賣弄不出這個技巧來,但是,我們可以看出來,倪匡寫著寫著寫到《原子空間》跟《天外金球》已經寫了第九個跟第十個故事了,當年在《明報》上是這個順序,所以,倪匡已經有了信心,這個衛斯理的主角可以一直不斷地寫下去,所以,他在整個系列裡邊先賣弄了一個小小的技巧,讓大家覺得,衛斯理一生的經歷實在是太過豐富了,所以,有些時候,兩件很重要的事情插在一塊兒了,想要以一個比較好的順序來把它講出來,只好用這種夾心餅乾的方式。這樣子會不會造成讀者的困擾呢?我想絕對不會,因為他在書裡邊交代得非常清楚。好處是什麼呢?好處就是讓大家不會覺得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回憶啦、日記體的方式,開始有了一些不同的轉換,讓大家覺得,衛斯理這個故事好像是真實事件,因為它裡邊有各種不同的可能性。像我剛剛說過,兩件重要的事插在一塊兒,而且偏偏發生的順序剛好是夾心餅乾,他也只好照實地用這種夾心餅乾的方式把它寫下來。諸如此類的這一些第一人稱寫作技巧的突破,在後面屢見不鮮。我從高中開始看倪匡的小說、看衛斯理系列,從高中到大學,一直看下去,看了二十幾年,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點的領悟。但是,我通常看倪匡的小說,看第一遍的時候一定是看故事,我一定是當作一個讀者。
梅:看故事,讀者的心情。
葉:對,看故事,看精彩的故事,不太會想要分析他的技巧。過去半年多以來,好好地把衛斯理所有的一百四十幾個故事從頭到尾複習了一遍,一連貫起來、互相比較,各種的寫作技巧就紛紛地呈現在我眼前。以後我們每次碰到,多多少少都會講一點,既然是「書齋」,我們絕對不要拘泥於一格,不過,也不要總是把同一個主題在同一集裡邊講太多,希望也能夠活潑一點。
梅:好,今天我想我們也跳一下吧。上回在《天外金球》裡邊限於時間的關係,好像還有一些未竟之處,可否今天我們也跳過來先談一談呢?
葉:對,上星期因為準備得滿充分,因為《天外金球》故事本身就實在精彩紛呈,能夠談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有一些話,我是很想要補充的,謝謝梅姊給我這個機會。衛斯理的故事搬上螢幕的並不多,可能是難度太高了,要拍成那樣子的中國式傳奇故事,又要把武俠跟科幻通通融在一起,尤其是要找一個演員來適合演大眾心目中的衛斯理,實在是太難太難了。不過,仍然有一些導演曾經嘗試過,或者有一些演員曾經很努力地要演衛斯理,因為他們自己心目中也非常認同衛斯理;比如說劉德華就很喜歡演衛斯理,所以後來就演《藍血人》,這是倪匡告訴我的。電影《藍血人》兩、三年前,大概將近二十年之前,一九八○年代中的時候,曾經有一、兩部電影裡面也出現過衛斯理;周潤發演過衛斯理,中年的衛斯理,許冠傑也演過衛斯理,許冠傑也是非常認同衛斯理。今天我想談一下的是,許冠傑當初演的衛斯理,那個電影就叫作《衛斯理傳奇》。《衛斯理傳奇》裡面融進入了非常非常多的衛斯理小說故事。拍的很仔細,甚至到埃及去出外景,演員陣容也相當地堅強。但是,我今天所要強調的跟電影沒有直接的關係,最主要想強調的就是,《衛斯理傳奇》裡邊用了非常非常多《天外金球》的內容,喇嘛教,以及那個金球都出現了,那裡面還有一個小活佛,因為演真正的大活佛可能不敬,所以他把它變成一個小活佛。很可愛的一個小孩子,我還記得那個小童星最後有一句對白非常有趣,他後來終於知道這個天外金球其實不是什麼西天飛來的聖物,而是從一個很遙遠的星球所飛來的、一個具體而微的小太空船,那個小活佛講了一句話說:「原來我們的宗教竟然是一場誤會。」。
梅:我想你這麼講也勾起了很多看過這個電影的人的回憶喔。
葉:我今天講這部《衛斯理傳奇》另外一個原因是,雖然這是一部將近二十年前的電影,但是現在……,我說過我常常去逛3C大賣場。
梅:是,你說的動畫,也有啊?
葉:有,不管是DVD、VCD其實我都找到過,而且都不貴,就叫作《衛斯理傳奇》,大家可以找來看看。
梅:好,那麼補充的部分除了電影之外,上一次你也講到一個很重要的主題,就是關於作者的信仰問題。
葉:倪匡是基督徒這件事情,只要是倪匡迷都知道,上次我們也稍微提到一點,今天可以再補充一、兩點。倪匡的母親也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但是,倪匡會信基督教跟他母親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是因為真正信服了上帝的大能,才真正信了基督教。我在〈倪匡百問〉裡邊一再提到,我當初設計了一百個問題來請教倪匡,曾經有一個問題就是:「您是一名基督徒對不對?」倪匡回答是,一九八六年的復活節,他在台北,我記得他提到過新生南路,一家教堂受洗。不過,補充一句話很有意思,倪匡仍然肯定上帝是外星人,他信基督教信得非常自由,甚至在很多人眼睛裡邊,他信基督教是非常地離經叛道。還有一些他跟這些牧師抬槓的情節,我們將來有機會再慢慢說。
梅:還可以聊,這是關於他的信仰問題,雖然在《天外金球》的作品裡面講了很多藏密的事情喔。好,除了這個之外,我想《原子空間》很重要一點,它是非常科幻的科幻小說,對不對?
葉:對,我們要講入正題了,《原子空間》。
梅:是,在沒有講之前,你可不可以講這個故事的前因後果啊?
葉:喔,我剛說過就是夾心餅。
梅:就是所謂的三明治喔。
葉:嗯,夾心餅乾。在《天外金球》的前半段,白素在歐洲、西藏歷險,最後終於圓滿達成任務,或者說白素自己以為圓滿達成任務,於是就回來了,終於跟衛斯理會面了,根據我的考據,他們大概有兩年沒有見面。可是,衛斯理去接飛機的時候,竟然沒有接到飛機,那個飛機竟然失事了,而且是非常慘,看起來好像是飛機撞山,前半截通通不見了,只剩下後半截,不過很奇怪,竟然沒有爆炸。只是看起來撞山,如果真的飛機撞山那就不必談了。竟然是被一個從未來世界來的人,把飛機的基本的原子結構改變了,讓飛機的前半段,通通濃縮成一塊非常非常小的金屬。倪匡在小說裡邊寫,那塊金屬雖然是一小塊,但是不知道有多麼重,因為它可以把所有的岩石、所有的泥土通通壓下去,然後就一直陷陷陷,陷到地底裡邊去了。這就是一個標準的科幻想像,所以叫作《原子空間》。不過還好,白素並沒有遇難,後來,衛斯理與白素跟那個從未來來的人,竟然就經歷了一場非常奇遇的時光旅行加上太空飛行。
梅:好,這也是算是非常經典的了喔。你剛剛講的這個部分,算不算是物質壓縮的一種現象呢?
葉:對,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科幻想像,我們一再強調科幻小說裡邊可以有科學,也可以有大量的幻想。把物質壓縮到極致是什麼情形,倪匡在這個小說裡邊他是這樣講的,他透過其中一個未來的人、未來的科學家講到說:
「在你們的年代(其實也就是在我們的年代),一般認為水是不能被壓縮的,但是,實際上,水是液體,在水的原子之間有著極大的空隙,所以,水才是液體,如果把一滴水放大幾億倍,就可以看到,一滴水和一堆黃豆一樣,每一粒黃豆把它比喻成水原子的話,原子跟原子之間都有空隙。」
如果把這些空隙通通壓縮掉,水就可以濃縮成非常非常緊密的一種物質。
梅:好,這到底是科學還是幻想?
葉:在倪匡的時代或許是幻想,因為要把水壓縮是非常非常地困難,在實驗室裡邊幾乎是做不到的。可是在科學界,很多我們在地球的實驗室裡邊做不到的事情,在整個宇宙這個大實驗室裡邊,都可以把它做出來。這就令我想到在天文物理裡邊,有一個現象叫作「中子星」,中子就是我們常常講的原子裡邊有「中子」。中子星呼應了倪匡這個科學幻想。我不曉得跟梅姊長期合作的孫維新老師有沒有提過這一段?因為中子星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特殊星球,它本身的萬有引力太強了,把它自己所有的原子結構都改變了。原子通常是外面有電子、裡邊有原子核,但是它的萬有引力竟然把所有的電子,吸到它自己的原子核裡邊去了,我們可以說,電子跟原子核在一起、互相中和了之後,就變成了中子了。所以,「中子星」是一個沒有任何原子,通通是由中子所構成的星球。這是標準的物質壓縮,壓得多重呢?幾乎跟倪匡的想像不謀而合。我上星期特別推薦所有的聽眾朋友(梅:去一個網站。)上網去查一個百科全書,叫作「維基百科全書」,我真的滿喜歡這個百科全書,所以我希望多藉著幾次機會來推廣這個網路的、免費的,而且是自由的百科全書(梅:可能很多聽眾朋友已經都上去過了,不過如果沒有去的人……。)對,所以今天我們再來提一提,就是我在整理我們今天對談稿子的時候,我就想到說,嗯!或許維基百科全書裡邊,中文版,英文版不算,英文版現在已經包羅萬象了。中文版裡邊,竟然也找到了「中子星」,這三個字下面的解釋,我很快唸一下,可以讓大家感覺一下,感覺一下「維基百科全書」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說的有權威性,它是這樣子寫的,或許有一些語法稍微硬邦邦,因為這是科學語言,它說:
「(一種星叫作)白矮星被壓縮成中子星的過程中,恆星遭受到劇烈的壓縮,使其組成物質中的電子併入質子轉化成中子,直徑大約只有十餘公里,但上頭一立方厘米(就是一立方公分)的物質便可達到十億噸重。」
一立方公分就是一CC的體積,竟然可以達到十億噸重。這段話、短短地一、兩句話,就等於是我剛才跟大家解釋的中子星形成原因。很好玩的是,在「中子星」這個條目之下,還特別註明了:
「『中子星』是未完成的一個小作品,歡迎您積極地編輯或修訂擴充其內容。」
梅:呵……很好。
葉:對,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個大眾任何人都可以參與的百科全書。
梅:這個百科全書實在很有意思,所以我在這裡要特別說明一下,「維基」喔,我們做廣播人馬上就聯想到聲音,我們會想到危機就是轉機的那個「危機」,事實上這個「維基」是四維八德的「維」,基礎的「基」。
葉:對,它之前也有人把它叫作「維琪百科全書」。我之前跟倪匡提到,現在有一個網路的「維琪百科全書」,倪匡說,喔,下圍棋的百科全書。所以,這個名字不管怎麼翻譯都不太好,都可能會造成誤會,所以我現在都會跟大家講說,打w-i-k-i、wiki,就查得到了。
梅:這樣就不會錯了。好,我們回頭來談談他最接近西方科幻的太空科幻跟時光旅行。
葉:好的,如果還有一點時間,我很想今天再順便提一下,倪匡寫的很多科幻小說裡邊,都會隱含了一些西方科幻很典型的主題。我們說過,倪匡自己從來不看西方的科幻小說,因為他很謙虛地說他自己不讀英文,但是,我覺得這是英雄所見略同。在《原子空間》裡邊,衛斯理系列第一次談到了不只是「太空飛行」,而且是「時光旅行」。老實說,「太空飛行」的這一部分寫得並不夠精彩,所以,我們就儘量略過;「時光旅行」的部分的話倒是滿好玩,因為它是從好幾個不同的時間跳過來跳過去。後來倪匡又寫了幾個時光旅行的故事,那才是真的精彩,我們以後有機會一定可以談得到的。今天我想藉這個機會是談一談,「時光旅行」也跟之前我們談過的幾個科幻的主題一樣,當然最早也是從西方發源起來;因為西方的科幻比我們提早發展了一百多年,所以,很多很典型的故事,或者說是科幻的主題都已經談過了。「時光旅行」這個主題跟我們之前談過的《火星人入侵地球》是同一個人提出,英國的一個科幻小說家,他的名字叫作威爾斯。他在一八九幾年,一八九○年代中期,可能是一八九五年的時候,寫了一本書叫作《時光機器》。《時光機器》大家應該耳熟能詳,三年前就有一部電影叫「時光機器」,我可以告訴大家,那部電影就非常忠實地把一八九五年的那部小說重新搬上螢幕。大家看《時光機器》的時候會感覺很奇怪,雖然是一部科幻片,但是它的故事的設定竟然是十九世紀末。從《時光機器》這部小說出現之後,西方科幻談到「時光旅行」就屢見不鮮,後來就變成了西方科幻一個非常非常典型的主題。但是,「時光旅行」比較困難的就是,如何避免前因後果的矛盾。你能夠旅行到過去或者未來,因果關係就會亂掉了,所以,凡是寫「時光旅行」的人,都想盡辦法來說服他的讀者,裡邊如何沒有前因後果的矛盾。倪匡在這方面也做了一些努力,他甚至還呼應到了在他寫作的時代,一九六幾年當時的一些新聞。比如說他發現有個新聞,算是科技報導,說有一個落在地球上面的隕石,上面有一些有機物,他懷疑很可能就跟未來的人有關係,很可能是他們在經過了太空旅行加時光旅行,不知道旅行了多少年之後,他們生命走到了盡頭,所以就墜落到地球上,他們的太空船就變成了隕石,他們的最後一點點肉身就變成那些有機物。就是用這一些既有的,不管是歷史的文獻,或者是當時的新聞,呼應他的「時光旅行」故事架構,這樣子就會比較有說服力。
梅:對,這是他結合一些他有印象的事情,放到他的幻想的小說裡邊去了。
葉:對,雖然是幻想小說,卻要有一些說服力,目的讓讀者看了之後,忍不住會信以為真,這是他最大的一個功力。
梅:忍不住會信以為真。
葉:因為我自己就是深受其害,我雖然理智上面知道,絕對是假的(梅: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絕對是虛構的、絕對是杜撰的幻想故事,但是在感性上面,我就總是忍不住會相信,這是他最成功的地方。
梅:也是他最厲害的地方喔。好,今天在這個單元結束之前,我想有幾個地方是需要補充一點。葉李華教授在百忙當中,應皇冠之邀,要把《衛斯理回憶錄》整個重新整理、出版、改寫。我們「文藝橋」的朋友有機會在空中透過聲音,能夠登堂入室進入你的書房跟你一起來回憶、來分享你的再創作過程,除了經驗的分享之外,還有聲音的分享喔。同時,為了一些向隅的朋友,我們也做了一些其他的方法,增加更多一起分享的機緣。葉李華你可不可以講一下,我們除了在我們每個星期天的「文藝橋」上聽到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葉:當然,所有的我們的「衛斯理書齋」從第一集開始,我們都有很完整的錄音。非常感謝梅姊第一個授權我們,我現在已經非常積極地籌備,,在網路上面刊載;另外一個就是,梅姊會幫我們跟漢聲的工程人員拿到音質最好的版本,我預計,大概在一個月以內一定可以通通上網,上網了之後,我們每週都會陸續更新,把所有的聲音檔案通通掛在交大科幻網上面。
梅:所以,在我們每次節目播出之後的……保守的估計是一個星期以內,到我們漢聲的網站,點選「隨選音訊」,你一定可以聽到我們這個星期天「文藝橋」上聲音的第一手呈現。之後,你是說從下個月開始,是不是?
葉:我相信大概在我們節目播出之後的一個月之內,我會把它上網。給自己一個時間壓力,一定可以做得到。
梅:是,在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的大力相助之下,也會在那樣的網站上,另外有聲音的呈現,透過點選的工夫,你隨時就可以聽得到了。還有文字的紀錄,是不是?
葉:文字的紀錄,我們可能會慢一點,因為我們這樣說一集下來,大概有六千到八千字。
梅:說起來很快,把它記錄起來其實挺冗長的。
葉:文字的部分我會儘量。
梅:現在還不知道?還在計畫?
葉:現在已經整理出幾集來了,我只是考慮到底要用什麼樣子的方式呈現,還是陸續陸續的這樣子。
梅:好,反正就是在發生當中。各位朋友,在這些發生當中的過程,您是跟我們一起來參與的,我們何其有幸喔。好,非常謝謝交通大學科幻中心的主任葉李華、葉教授。
葉:謝謝梅姊,謝謝大家。
梅:我們下個星期天早晨八點鐘,漢聲電台「文藝橋」再度跟葉李華教授相會,謝謝你。
葉:我補充一句話,下一次我們要談的是《支離人》這本書。
梅:支離破碎的「支離」。
葉:對,《支離人》,支離破碎的人。
梅:謝謝你。
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