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2月17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我是梅少文，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人在電話線那頭，也是「衛斯理書齋」我們這個單元的主講人，交通大學科幻中心的主任葉李華、葉教授，您早。
葉：梅姊好，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今天天氣不怎麼好，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們電話連線的收訊品質？
葉：但是我的心情還不錯。
梅：好，非常感謝葉李華在這個部分，非常積極而且很有效率，把他們家的電話線路，重新做了一個整理。 我覺得這是我們電話連線當中，最好的一條連線。
葉：謝謝，呵……
梅：非常謝謝你，每一件事都這麼認真跟投入。我想這一段時間，我們也要分享葉李華、葉教授另外一個快樂。他的翻譯小說重新整理之後，再重新出刊的時候，他就想到要跟我們「文藝橋」的聽眾分享，而分享的方法，總是希望能夠有一些正向的、積極的意義，不改老師的特質啊。
葉：呵……
梅：這一次……
葉：對我來說，今天心情滿好的。
梅：是，怎麼說呢？
葉：我們過去幾個星期，做了一個小小的徵文活動，歡迎我們的聽眾朋友寫信給我，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可以。今天應該算是我們第二階段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還沒有截止，還有十幾個鐘頭有機會可以寫信給我……
梅：所以，各位聽眾朋友，今天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以前都可以。
葉：對。過去這兩個星期，我又陸續接到了好幾封信，每一封都令我非常感動，甚至有遠從大陸湖北省的一位聽眾寫來的信。
梅：哎喲！好感動喔，不知道那邊收訊怎麼樣？
葉：他一直在聽，所以想必不差，呵……
梅：好的。
葉：不過今天我要唸的是另外兩位聽眾來信的幾個片段，因為非常非常有意思。時間的關係，我就直接唸了。第一位聽眾他是這樣寫的，他說：
「我必須承認，這個節目是我星期天最愛的節目，我得到的、我所領悟到的，實在是無法一言以蔽之。起初聽節目只是為了消遣，但最後得到的卻是智慧！ 不僅如此，我還開始收集衛斯理一百四十幾個故事，還依照倪匡出版年代先後來閱讀。」
梅姊妳絕對想不到他最後一句話是怎麼寫的。
梅：怎麼說？
葉：他說：
「這個節目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時間太短了，意猶未盡就結束了，真是不過癮！」
呵……，另外有一位聽眾朋友，寫了非常長的信，將來我都會上網，大家可以自己去看。裡邊有一句非常有趣的話，我一定要跟聽眾朋友在這邊分享，梅姊要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提到您了，他說：
「請葉老師幫我轉告主持人，不知道為什麼，每回我只要一聽到梅少文小姐主持節目的聲音，就會令我聯想到清朝的慈禧太后。」
梅：天哪！怎麼……
葉：呵……大概是您字正腔圓，令他想到了以前演慈禧太后的那一些演員。
梅：呵……我有那種霸氣嗎？絕對沒有，請他要附帶說明一下。
葉：應該是那種雍容華貴之氣。
梅：呵……，好，我們現在就告訴聽眾朋友，如果今天到十二點以前，還有聽眾朋友能夠搭上末班車，還是可以參與我們這個投稿活動，對不對？
葉：對。
梅：好，方法是？
葉：方法就是在網路上面搜尋，現在搜尋引擎Google非常方便，打我的名字葉李華──樹葉的「葉」，木子「李」，中華的「華」──很容易找到我的個人網站。
梅：嗯。
葉：我的個人網站右上角，有「聯絡葉李華」五個字，你只要一按下去，可以找到我的信箱，用電子郵件的信箱來投稿。過去兩個禮拜，我們也開放了書信投稿，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梅：是。
葉：所以只能用Email的方式。
梅：你不能用郵戳為憑嗎？
葉：我覺得既然已經說了今天截止的話，我覺得應該是同步截止會比較好一點。
梅：好的，如果您把您的意見用這種方式及時寄到，您就非常可能可以得到葉李華、葉教授多年前翻譯，經過重新排版整理之後再出版的書了，對不對？
葉：對，已經有人拿到了，非常高興，而且因為這樣子也開始愛上艾西莫夫了。
梅：是，這是葉李華在科幻小說領域裡邊兩個最愛之一。
葉：對。
梅：艾西莫夫……
葉：跟倪匡。
梅：是，如果大家今天來不及投稿，但是他們還想看到您的翻譯，現在看得到嗎？
葉：書店都有，網路書店更容易找。我當初在美國所翻譯的那十一本，都已經陸陸續續出版了，一家是貓頭鷹出版社，另外一家是奇幻基地出版社。
梅：這兩個都可以看得到。
葉：對。
梅：好的，我們在一首歌曲之後，要正式展開倪匡另外一個作品《瘟神》。
（音樂）
梅：葉李華。好，現在開始囉。
葉：好的，沒問題。
梅：我們就進入《瘟神》。這個瘟神跟我們平常認同的、以為的那個瘟神是一樣的嗎？
葉：事實上真的是有關係，倪匡取名字都是很巧妙的。通常我們講的瘟神就是那種釋放瘟疫的惡神。可是，倪匡在這本科幻小說裡邊，是把這個瘟神給現代化、具體化，他不是寫傳說中的那個瘟神，他寫的是傳說中的另外一個組織，但是這個組織真的很有可能存在。它的名字很奇怪，叫作「主宰會」，主宰就是統治全人類的那個主宰。在不管是西方的、東方的傳說裡，都有一個傳說，講的是有一個國際性的神祕組織，也可以說是祕密幫派。我自己也讀過零零星星的記載說，真的有一個神祕的組織，我們就姑且根據倪匡的說法叫它「主宰會」好了。這個「主宰會」有很多的國際性成員，他們都是各國的重要人物，不管是政治界的，財經界的，或者工業界的重要人物，都是他們的成員；而且倒過來說，只有當了他們的成員之後，才能夠在他們的國家飛黃騰達。最重要的成員當然就是各國的政治領袖，據說歷屆的美國總統都是「主宰會」的成員。
梅：嗯。
葉：這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姑且不論。可是，倪匡在這本《瘟神》裡邊，就把這個「主宰會」寫得活靈活現，好像他們的勢力舖天蓋地，任何一個人只要在地球上，就無所遁逃，一定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包括衛斯理跟白素在內。不過衛斯理無論如何還是奮力一搏，到最後，勉強可以說是打了一個平手的局面。我要特別提醒一下，這本書跟我們下個星期要介紹的另外一本書，都是一九八七年的作品，我特別提到這個年份的原因是因為，這本書以及下面一本書，多多少少都提到了一個一九八七年才廣為人知的疾病，叫作愛滋病。
梅：愛滋病，嗯。
葉：當然愛滋病絕對不是一九八七年才開始，它之前就有一些歷史了，但是差不多就是在一九八七年的時候，剛才說的，才廣為人知。
梅：嗯。
葉：所以，倪匡在這本書以及下面一本書裡邊，多多少少都提到了愛滋病的概念。
梅：是。
葉：在這本書裡邊，他當然不會直接寫愛滋病，那樣子的話就太科學，就沒有科幻了。
梅：是。
葉：他是怎麼寫的呢？我來唸兩個標題，這本書裡第十四章跟第十五章的標題。第十四章的標題是：〈消滅二十億人的特種病毒〉；下面一章的標題是：〈會選擇侵襲對象的病毒〉。
梅：嗯。
葉：也就是說，這個主宰會在發展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是非常強，非常兇狠，足以消滅全世界人口其中的二十億。
梅：是。
葉：更可怕的是，它們會選擇侵襲的對象，也就是說，有哪一種特定的人種，它們最容易侵襲。
梅：嗯。
葉：愛滋病很可能就有這種傾向，愛滋病對於某一些人種的侵襲能力真的就特別強。
梅：是。
葉：這就是科幻跟科學的分別。科學的話，必須一板一眼，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
梅：說一分話。
葉：科幻可以多作一些幻想。
梅：演繹跟發揮。
葉：不過，從這本書以及下禮拜我們介紹的書裡邊，都可以看得到，倪匡在一九八七年的時候，是非常關心愛滋病的發展，他在報章雜誌上面讀了很多類似的記載，不知不覺就寫到他的小說裡邊去了。
梅：所以對於寫小說的人來說，他也要關心他生活所處當時的那個環境。
葉：一定要的。
梅：然後非常敏感地嗅到某一種訊息。
葉：對，我有時候都會跟朋友，聽眾，或者同學們說，如果要寫科幻小說，掌握到一句話的原則就可以了，就是結合當時當代的科技再加以延伸就可以了。
梅：是。
葉：前面半句話是科學的部分。
梅：是。
葉：後面半句話是幻想的部分。
梅：你好像加了一個最好的定義跟註腳。
葉：從倪匡這本《瘟神》裡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結合了當時當代一九八七年的科技，再加以延伸。
梅：嗯。
葉：在此時的科技就是對於愛滋病毒的研究。
梅：是的，好，他在這本書裡邊的描述方式，你覺得怎麼樣？
葉：這本書有一點像是國際間諜戰，但是他的切入點又不太一樣。這本書裡有一個很特殊的人物，也就是因為這個特殊人物的關係，所以，這個主宰會要釋放病毒的祕密，就因此流傳了出來。什麼樣的特殊人物呢？竟然是一個老扒手，呵……
梅：嗯。
葉：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扒手的技術太高強了，才把這個祕密無意中扒了出來。
梅：嗯。
葉：所以，今天我想多花一點時間，來談一談整個衛斯理系列裡邊所提到的扒手。
梅：嗯。
葉：第一個要講的，就是衛斯理本人，呵……
梅：他也是扒手？
葉：應該說他也具有扒竊的技巧。
梅：嗯。
葉：衛斯理在他的第一本書，《鑽石花》裡邊，就已經提到了，說他自己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因為對這個有興趣，拜了一個扒手為師，學了一些。但是，他自己實在是興趣太廣了，所以，只練到了某一個階段，就沒有再繼續練下去了。
梅：是。
葉：我在衛斯理整個的故事裡，做了一個調查跟統計，後來就把它寫在《衛斯理回憶錄》即將出版的第三集裡邊。我是這樣講的，在衛斯理一生中，碰到了兩個絕世高手，這個高手不是武術高手，而是扒術高手，第一個高手就是第一本書《鑽石花》裡邊所提到的，叫作錢七手，他姓錢，好像有七隻手一樣；另一個就是這本書《瘟神》裡邊所提到的，叫作古九非；古代的「古」，數目字的「九」，非就是是非的「非」，很奇怪的一個名字。
梅：嗯，古九非。
葉：我真的很好奇，當初倪匡寫古九非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曾經還寫過錢七手？因為兩個已經差了二十幾年了。
梅：嗯。
葉：我曾經花了半年的時間作複習，所以我可以把前因後果作一個對照。
梅：喔？
葉：最有趣的就是說，在整個衛斯理系列裡邊的扒手，他們的段數到底有多高。他們的功力有多高的標準，不是分幾段幾段，那是柔道、空手道之類的；扒手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分法，叫作鈴鐺的「鈴」。
梅：嗯。
葉：不同的鈴鐺數目，代表你有不同的功力。衛斯理本人，他說他當初在十七、八歲的時候練，練到七鈴就停止了，就沒有再精進了。可是，剛才提到的這兩位絕世高手，錢七手是六十三鈴，跟衛斯理的七鈴比的話，那就是……
梅：差很多。一個七，一個六十三。
葉：功夫高太多了。古九非更厲害，是六十六鈴，至於這個「鈴」的典故到底是什麼呢？或許我們休息一下，再來講吧。
梅：我直接想到，可能就是掩耳盜鈴的「鈴」的原相吧，呵……
葉：嗯…也可以倒過來說，像我們這種完全沒有功力的人，需要掩耳才能盜鈴。
梅：是啊，呵……好，至於詳細的答案，我們待會兒再說吧。
（音樂）
梅：好，現在我們聽葉李華、葉教授宣布正確答案。
葉：這個正確答案我曾經特別向倪匡考據過，我說你這個「鈴」的典故到底是查哪一本書上的？倪匡說：不是查書的，是一個老扒手親口告訴我的。
梅：喔……
葉：也就是說，這真是第一手的資料，田野調查的資料，不是從書上面直接抄過來的。
梅：喔……一定有原因吧？他沒問嗎？
葉：絕對有原因，其實他在《鑽石花》那本書裡邊就寫過。他說，扒手在練習的時候，並不是兩個人互相練習，而是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邊，用一個木頭人來練習。這個木頭人不是那種穿著衣服硬邦邦的的木頭人，而是全身關節都是活動的，吊在……
梅：空中。
葉：天花板上面，全身都可以活動的，穿上衣服，衣服裡邊就放了皮夾之類的東西。
梅：然後呢？
葉：接下來就是在這個木頭人上面掛鈴鐺，然後你去偷他口袋裡邊的東西。
梅：看那鈴鐺會不會響。
葉：對，如果鈴鐺不響，而你能夠把東西偷出來的話，就代表你有一鈴的功力。
梅：喔，那六十三鈴就表示說，掛了六十三個鈴鐺，一個都不響嗎？
葉：對，全身上下掛滿了鈴鐺，竟然還能夠偷出東西來，一個都不響。也就是說，如果你拿真人來當實驗，或者當肥羊的時候，他會渾然不知所覺就被你給扒掉了。這其實也是一個滿科學的方法。
梅：對呀，所以跟掩耳盜鈴還是有一點關係。
葉：對呀，我就說像我們這種人，如果要用鈴鐺來練習……
梅：那只好把耳朵塞住。
葉：對，呵……。更有趣的是，幾個月以前，我跟倪匡談到，現在在西方影集裡，我竟然也看到了一個幾乎跟倪匡小說所描述一模一樣的扒手訓練班。
梅：是嗎？
葉：那個房間裡就吊了好幾個木頭人，而且那些木頭人就是關節活動的木頭人，上面掛了很多鈴鐺。
梅：噯！
葉：呵……倪匡一聽就很高興。這種訓練方法很可能是受到倪匡的影響，所以我才會問倪匡說：你到底是不是有什麼根據？倪匡說他沒有根據，他是根據老扒手的親口描述。這個影集，我們之前也介紹過好幾次了。
梅：是。
葉：叫作「犯罪現場」。
梅：對。
葉：CSI。
梅：是。
葉：那裡邊不一定都是殺人犯，扒竊犯有些時候也會有故事。就在某一集裡邊，這一集我可以先宣布一下，因為我記得非常清楚，根據我的筆記上面寫的，是CSI的第三代，在紐約的那一代；CSI總共有三個不同的地方：拉斯維加斯、邁阿密跟紐約，紐約是最新的。紐約這一代人馬裡邊，所拍的第一年第十集裡邊，就有一個扒手學校，中文翻譯成「七鈴學校」，剛好跟衛斯理的功力一樣。
梅：是。
葉：簡直不能說是不謀而合了，搞不好真的有一些彼此的影響在內。
梅：呵……真有意思。
葉：所以我現在最喜歡去收集好萊塢影集中不管是電視或電影，跟倪匡小說不謀而合的地方。我們沒有絕對的證據說它們是受到倪匡的影響，只好說是不謀而合了。
梅：是，一定要說的話，就要考證看誰先誰後嘍。
葉：論誰先誰後，絕對都是倪匡在前面。
梅：是，我看這種事情倪匡他也看多了喔。
葉：對，但是每次我如果查到了一些，他還是會很高興。
梅：所以無所謂著作權，他就是很高興被別人用了。
葉：對呀，這其實只是一種概念跟點子而已。
梅：是。怎麼演繹就看各家的功夫啦。
葉：對。
梅：他的電影取決於他的素材也相當多，不知道這個《瘟神》有沒有啊？
葉：《瘟神》倒是沒有。
梅：還沒有。
葉：目前我還沒有找到，因為主宰會這個概念滿普遍的。
梅：我們的時間還剩差不多五分鐘。老師你看還有什麼可以跟聽眾朋友繼續的？
葉：當然還可以再介紹一個人物。《瘟神》裡邊有兩個很值得介紹的人物，除了古九非外，還有一個人物叫作青龍；青龍白虎的那個「青龍」。他算是一個俠客型的人物。他最早出現的時候，並不是在衛斯理系列，而是倪匡筆下第二號人物，叫作原振俠，原振俠系列裡邊的第七本書，叫作《奇緣》，奇妙的緣份，《奇緣》裡邊所出現的人物。他在《奇緣》裡經歷了一個很特殊的情況，死而復生，然後就不知所蹤，或許是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很精彩的人物，一條好漢，所以，倪匡後來又把他找回來。不論是在衛斯理的系列，還是在另外一個比較小的系列，叫作「年輕人」的系列裡邊，都陸續出現過。第一次在衛斯理系列裡邊出現，就是這本書《瘟神》。
梅：嗯。
葉：他的活動範圍是在中南半島。大家如果看完了《瘟神》，或者看《瘟神》之前想要先了解一下這個青龍，一定要看《奇緣》，因為《奇緣》這本書從頭到尾都非常精彩。
梅：是的。
葉：好，最後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先預告一下，下禮拜的書是《招魂》，就是大家想的那兩個字，《招魂》。裡邊多多少少提到一點愛滋病的概念，不過那只是開頭的部分。
梅：是。
葉：最後兩、三分鐘的時間，我想來唸一段很有趣的文字。這是倪匡《瘟神》裡邊描寫一個國宴，非常非常盛大的國宴，扒手之王古九非喬裝打扮參加這個國宴，透過這個扒手之王的眼睛看出去，竟然看到什麼東西呢？我來唸一下，他看到了：
「一個看來十分威武的將軍，在一個婦人手中，接過了一小團東西來，那個婦人眼珠亂轉，故意不看將軍，還拙劣地用手帕遮擋了一下。
兩個西服畢挺的中年人，一面握手，一面交換了手中的東西。
古九非是這方面的大行家，就算是『換柱』的手法高明，他也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更何況在這裡把東西交換來交換去的人，手法一點也不高明。」
我再作一個註解，這個「換柱」就是偷樑換柱的那兩個字，這是扒手的術語。
梅：嗯。
葉：好，那……
「他再也想不到在這麼高尚的場合之中，竟然會有這種行為，看來在進行這種行為的人，個個都以為自己的動作十分巧妙，全然沒有人知道，別人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但是在古九非銳利的目光下，是全然無所遁形的。」
這段是非常非常地反諷。就是說，在這些國際性場合裡，處處有人在交換情報，呵……
梅：是。
葉：一般而言，我們不會知道。透過了扒手的眼睛，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有些時候兩個國家明著是敵人，暗地裡不知道交換了多少的情報。
梅：是。
葉：倪匡小說裡邊，處處都充滿了這種趣味。
梅：特別提出這個來，聽眾朋友可以仔細地閱讀，如果要看書的話，《奇緣》也是很值得先去閱讀的喔。
葉：對。
梅：看看裡邊那個精彩的人物青龍。跟著葉李華，在「衛斯理書齋」裡，我覺得我們是徜徉神遊，好生幸福，因為他做了很多的整理，我們可以很輕鬆地就知道應該用什麼方法來欣賞。我覺得，葉李華你最可貴的地方就是，你提供了很多你自己研發出來的研究，還有開創的方法。
葉：其實只是閉門造車而已，我最主要是希望大家聽了廣播之後，對這些作品有了一些熟悉跟親切感，再去讀的話，就會很順暢了。
梅：是的，你的聲音裡透露了幸福和興奮，那個興奮的感覺會傳染的。
葉：希望如此，呵……
梅：好，今天就到這裡告一個段落，我們下個星期天同一時間，在「衛斯理書齋」這個單元，葉李華、葉教授要繼續跟大家介紹……
葉：《招魂》這個故事。
梅：謝謝葉李華。
葉：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