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1月26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在電話線那頭,我們「衛斯理書齋」單元的主講人,任教於交通大學,擔任科幻中心主任的葉李華、葉教授,您早。

葉:梅姊早,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我想這兩回聽我們「衛斯理書齋」的朋友們,真的太幸運了,除了可以在空中分享葉李華另外一份成就──衛斯理回憶錄的創作歷程,先聽為快之外,還可以參加這一次聽眾收聽之後的心得分享活動。

葉:嗯。

梅:然後,您就可能可以得到葉李華、葉教授另類的贈書。

葉:應該說很可能,哈……

梅:好,我們應該再把這個好消息說清楚一點。

葉:好的,其實是為了慶祝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我們「衛斯理書齋」總算過半了,也就是說,我們一百四十五個故事已經講了超過一半了;另外一個就是,過去兩年多以來,我把我自己十年前在美國所翻譯的舊作重新整理出版,到現在總算告一段落,共十一本書都陸陸續續出來了,最後一本還沒有正式出版,但是我已經校稿了,完成了這個心願。完成心願之後,從明年開始,我跟其他的出版社都講好了,我要全力來做唯一的一份工作,就是《衛斯理回憶錄》。也就是說,我可能要跟科幻翻譯暫時告別個幾年,所以,我就很想把這一些最近出版的科幻翻譯書,跟大家分享。辦法純粹針對我們「衛斯理書齋」親愛的聽眾朋友,也就是說,這個辦法我不會做任何的文字宣布,完全是在空中來宣布這個活動。請您先上網到我的個人網站去找我的電子信箱,非常容易找到,把您收聽「衛斯理書齋」有感而發的一些心得感想,或者批評指教,寫成一篇書信或文章給我。請附上名字,是不是化名、筆名都不重要,但是地址一定要真實的,因為只要寫得夠精彩,我們就會寄出贈書。因為這個活動不是一個正式的徵文活動,所以請大家原諒,大概評審委員只有我一個人,也就是說,我自己會根據大家寫的精彩程度作一個評比排列,根據精彩程度寄出不同的贈書,或者不同冊數的贈書。為了昭公信,到最後我會把所有參加這個活動朋友的名字,真名也好、化名也罷,把它刊登在網站上面,得獎的人每一個人得到什麼不同的贈書,我也會列出來。不過,得獎的聽眾朋友請默許一件事情,准許我把你寫給我的心得感想上網,讓大家分享。也就是說,我們除了在空中聲音溝通之外,現在還多了一個管道,就是在網路上面可以彼此溝通。因為在此之前,我們在網站上,已經把《衛斯理回憶錄》的聲音檔,以及逐字稿上網了,但是我總是覺得這只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大家不管是收聽廣播,或者是在網路上面閱讀,可能都太客氣了,給我的批評指教並不多,我非常希望能藉這個機會大家可以給我們多多批評指教,讓我們下半個「衛斯理書齋」能夠做得更好。

梅:是,其實這是一種習慣啦,所以我要在這裡大聲呼籲我們「文藝橋」的朋友們,改變我們的習慣,把我們的感想、回應、以及感激,都用這個方式讓葉李華能夠看到、感覺得到,讓我們另外一半的路會走得更開心。

葉:對。

梅:應該說,我們會用更輕快的腳步一起走下去。

葉:對。

梅:我記得你上回提到,如果是爬山,這一半就算已經走到山巔了,再往回走,就是下山的路,對不對?

葉:對,但是我刻意避免用那個「下坡路」三個字,呵……

梅:是,是下山嘛,其實下山比上山心情更輕快,但是……

葉:更困難。

梅:對呀,是另外一種……

葉:這個問我們的單維彰老師最清楚了,呵……

梅:對,他說時程會快、腳程會快,但是還是要小心。

葉:對。

梅:是啊,當然還是需要聽眾朋友您繼續來陪伴喔。好,我想我們今天就要繼續進入新的領域。不過在沒有進入新的領域之前,我聽說上回有意猶未盡的地方,有個很精彩的笑話還沒講。

葉:應該說只講了一半。

梅:嗯。

葉:就是當年倪匡怎麼樣從武俠小說作者,變成了武俠電影的編劇。

梅:嗯。

葉:這段心路歷程非常有趣,倪匡總是拿自己來開玩笑。上次我們講的那個笑話是說,他寫「獨臂刀」這個劇本,到最後被張徹全改了,只剩下倪匡兩個字沒有改,「獨臂刀」也沒有改,但是問題是,「獨臂刀」三個字最初還是張徹想出來的。

梅:嗯。

葉:這個故事還有另外一章,也就是說,「獨臂刀」這個點子,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張徹想的,他希望推陳出新,不落俗套,就想到如果在這個武俠故事裡引進殘障人士,應該會更精彩,於是就創造出獨臂刀這個大俠。倪匡因為他讀金庸小說讀得非常熟悉,立刻想到金庸小說裡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獨臂人,叫作楊過,就是《神雕俠侶》的主角。

梅:是。

葉:他們就說這個楊過是一個很好的藍本,或許可以從楊過這個故事來發想。但是,轉念一想又有點猶豫說,不對呀,這樣子不就有掠美嫌疑嗎?

梅:嗯。

葉: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能夠比金庸《神雕俠侶》更精彩的獨臂情節,後來總算想到了一個自我安慰的方式說,沒關係,楊過斷的是左臂,我們的獨臂刀大俠斷的是右臂,這樣子至少就有一個區隔了。

梅:嗯。

葉:後來的確有一些影評說,這個「獨臂刀」的故事多多少少有一些楊過的影子。

梅:好,這就是補充說明的部分喔。那今天我們講的是?

葉:《密碼》。上次我們已經宣布過這兩個字,可是宣布過這兩個字跟沒有宣布一樣,因為密碼的含義實在太廣泛了,就好像我們上次講的《廢墟》一樣,倪匡說,廢墟可以講出千千萬萬個故事來,他只是選取了其中之一。喔!我再插一句話,就是上次因為我們宣布贈書活動的關係,所以完全沒有唸到《廢墟》這本書裡邊的任何文字,其實我本來準備了兩、三段要唸的。

梅:噯!太好了。

葉:我說過,不管是《黃金故事》或者是《廢墟》,都是倪匡的復古風作品,重溫了他當初的武俠舊夢。

梅:是。

葉:在裡邊有一些非常罕見的武功招式描寫,標準的武俠小說寫法。為了彌補這個遺憾,我還是建議親愛的聽眾朋友一定要去看原書。或許,在看《廢墟》之前,還可以先看一看金庸小說裡非常短的一部,叫作《雪山飛狐》,互相呼應會更有趣。

梅:更有趣。

葉:好。

梅:是,那待會兒,我想葉李華你應該用口白的方式,把它很有劇情的部分唸出來。

葉:如果有時間的話,因為今天講的是《密碼》。

梅:好,你是先唸嗎?

葉:《密碼》這個故事,我想要先唸一段很有趣的倪匡的序,這是倪匡在一九九六年當初在美國的時候,重新修訂時寫的序,所以說這個序很新,不過十年的歷史而已,一篇非常長的序,談的就是「什麼是密碼」,他根據「密碼」這兩個字又作了很多很有趣的衍生,他說:

  「講一個有關密碼的笑話,如果你笑得出來的話。由於密碼可以通過各種型式來傳遞消息,所以說,在一個認定了所有的國民都是特務份子的地方,軍隊剛進城,第一次接觸到電燈,不知道日光燈在開著的時候,會先閃動幾下,尤其是在天氣較冷的時候。於是有一個警覺性特別高的好軍官,在接連三天看到對面的窗口每到天黑,都有不規則的光亮閃動時,毫無疑問就認定了是窗口之後有潛伏的特務,在利用燈光作密碼的通訊。結果,窗口後面的那個青年人,就這樣莫名其妙被判了二十年的徒刑。」

梅:哎喲……

葉:所以我才說倪匡時時刻刻都想到要罵共產黨,呵……

梅:呵……。好,我們待會兒就進入主題。

(音樂)

梅:我們還是忙不迭地先回到我們的主題《密碼》。至於那個比較復古風的武俠文字書寫方法,就留在今天節目結束的時候吧。

葉:好的,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特別強調,沒有時間也沒有關係,反正大家有原書可以看。

梅:但是我總想,葉李華自己用那種方式來唸一定很有趣。

葉:好,等一下我唸一、兩段。

梅:嗯。

葉:我還是要接續倪匡這個非常長的《密碼》序,因為這幾乎是一篇文章了。他後面又寫了一句話說:

  「什麼樣的密碼有那麼厲害,控制了一切生命?(葉:自問自答。)答案是:  遺傳密碼。」

所以說,《密碼》這本書所談的就是「遺傳密碼」,也就是我們現在常講的「基因密碼」。請注意喔,這是倪匡在當年,一九八六年的時候,就開始特別強調基因密碼的重要性。到了二十一世紀,我們都覺得生物科技非常重要,但是倪匡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特別提倡這個觀念了。好,《密碼》這個故事從頭到尾談的就是這個主題。不過,既然是科幻小說,而不是科幻文章,他一定要有一個精彩的故事。他裡邊最重要的一個設定是什麼呢?是說,不知不覺出現了一個非常非常巨大的蛹。我們都知道,蟬變成成蟲之前會結繭;繭本身就是一種蛹。很多的昆蟲生命歷程都有蛹的階段,從幼蟲到蛹到成蟲。但是,衛斯理所發現的這個蛹,竟然跟人一般高大。他們一開始的時候,簡直認不出來那是一個蛹,只覺得牠是一個木乃伊;有點像,木乃伊纏起來也是一個白白、圓圓的東西。

梅:是。

葉:他們利用X光透視,發現裡邊有一些生物結構之類的。倪匡在這個故事裡賣了一個大關子,到最後完全沒有宣布答案。他用了一個常用的手法提出了幾個問題、幾個疑點,或者幾個可能性,這個我要唸一下,非常簡短,在這本書結尾剩下兩個問題:

  「問題一:在將近兩百年前就已經掌握了改變遺傳因子密碼,並且做了實驗的是些什麼人?問題二:那個怪東西在發育完成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這兩個問題吊足了讀者們的胃口,一吊吊了整整十幾年,正確數字是相隔了十三年。

梅:嗯。

葉:《密碼》這個故事是一九八六年下半年所寫的,到一九九九年八月份,倪匡才開始寫另外一本書叫作《解開密碼》,解決了這個謎題。

梅:嗯。

葉:所以說,《密碼》這個故事有一個結局叫作《解開密碼》。倪匡在這十三年之間所寫的衛斯理故事,裡邊一而再、再而三、甚至三而四地一再強調說,他心中始終有一個謎沒有解開來,就是《密碼》裡邊的這個大蛹到底是什麼東西。

梅:是。

葉:一直不斷地在吊讀者胃口。倪匡最近才特別跟我說,你要賣關子,不要解沒關係,可是要時不時地提一下……

梅:提一提。

葉:免得讀者忘記了,呵……

梅:是,呵……

葉:所以這個胃口整整吊了十三年,我自己也一直被吊這個胃口。比如說在一九八六年我看《密碼》時還不認識倪匡;到了一九九九年的時候,跟他已經變成非常熟的朋友了。在這段過程中,我常常會跟他提到,《密碼》的結局到底應該怎麼樣?我跟他講了不止一次,既然是一個天大的謎,答案也應該是出乎意料之外才行,拜託拜託,千萬不要讓外星人出馬,呵……

梅:這點他聽你的了。

葉:可以這樣講,解開密碼這個答案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他的答案竟然是介於外星人有跟無之間,這才是最令我拍案叫絕的地方,呵……

梅:厲害厲害。

葉:不過我在去年開始整理《衛斯理回憶錄》的時候,我就仔仔細細地把《密碼》跟《解開密碼》這兩本書,作了一個比較。

梅:是。

葉:我發現或許是因為相隔十三年的關係,所以兩本書裡邊有些設定有點搭不上,我就用了很多的小說技巧讓它們能夠搭上。其中有一個我自己滿得意的方式是,我假裝倪匡從來沒有寫過《解開密碼》這本書。

梅:嗯。

葉:我假裝說如果今天我自己只看了《密碼》,而不知道倪匡的那個答案,我會怎麼寫。

梅:嗯。

葉:呵……那就是完全把倪匡忘記。為什麼能夠寫出兩個不同的結局呢?答案非常簡單,因為《衛斯理回憶錄》的第一本書《錯構》,絕大多數的場景都是在夢中世界發生的,既然是作夢,雖然不是真的作夢,還是一個廣義的夢境,總是可以離題一點。

梅:是。

葉:我花了整整一章,將近一萬字,根據我自己的設想來延續這個《密碼》。

梅:是。

葉:效果非常好,我得到了兩、三個讀者的回應,讓我非常高興。

梅:是。

葉:我先講一個小故事,等一下我們或許再休息一下,再講另外一個比較長的。

梅:好。

葉:回應讀者中,有一個高中女生,半年前是高三,現在已經上大學了,前幾天還寫信來。她說她自認是衛斯理迷,而且看得跟葉老師一樣地專精。可是,在看我的《衛斯理回憶錄》第一冊,看到《解開密碼》時,覺得有點精神錯亂了。為什麼呢?因為跟她記憶中所看到的《解開密碼》完全不一樣,南轅北轍,她說她差點想要去撞牆,為什麼呢?她覺得她自己的記憶好像錯構。

梅:噯。

葉:後來她發現,原來我是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那個《解開密碼》是我的版本的《解開密碼》。為什麼會這樣子呢?或許是因為我寫的也煞有介事,看起來非常像《解開密碼》的那種風格。

梅:嗯。

葉:好,我們是不是需要先休息一下?

梅:好的。

(音樂)

葉:好,另外一個讀者的回應又更正式了,是我在香港的一個好朋友龍俊榮龍先生,他也是我們「倪匡科幻獎」的冠軍得主之一。他看完《錯構》之後,非常正式地寫了一封信給我,後來我也徵得他的同意,請他重新改寫這封信,寫成書評的形式,正式發表。他就寫了一段話,我真的非常高興,他說:

  「閱讀《解開密碼》時,的確十分有趣。首先,閱讀過清醒世界那本真實的《解開密碼》的讀者,一開始就發覺不妥,因為事實根本不是如此。(葉:這句話剛好呼應了剛才那個高中女生的說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實在是令人忍不住要讀下去。讀者明明知道這根本不是倪匡先生的原著故事,但是再讀下去,從溫寶裕口中講出來處理怪蛹的方法,卻又合情合理;他所引述的那些人物對話,分明是那些人物的語氣;他所講的故事結局,分明是倪匡先生一貫的處理手法。讀到最後,即使明明知道這本偽《解開密碼》事實上是不存在的,也會想說:啊!真的很想看看這本書啊。」

梅:我想這是最大的鼓勵喔,過癮。

葉:對,這就是吊胃口吊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呵……

梅:是,哎呀!你也會吊胃口啊。

葉:我自己講話通常不太喜歡吊胃口,但是寫小說的時候,尤其是延續倪匡的小說,那就非吊胃口不可了。

梅:是,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隨便把外星人放進去喔。

葉:對,我跟倪匡討論過這件事情,我說他的小說裡,通常能拿到九十分以上、最精彩的都沒有外星人。如果既沒有外星人,又有一些中國的鄉野傳奇的話……

梅:那就更棒。

葉:對,那就更棒,比如說,他自己跟讀者都非常喜愛的《尋夢》跟《黃金故事》,就是既沒有外星人,又有中國傳奇。

梅:是。

葉:最難看的是什麼呢?我之前寫過一篇評論文章,登在《聯合報》,我特別提過,越像西方科幻的,倪匡的分數拿得越低,因為倪匡本人就不喜歡西方科幻,他當然寫不出來。

梅:嗯。

葉:有三本書我列出來了,《衛斯理的原子空間》、《原振俠的天皇巨星》,以及一個獨立的故事叫作《異軍》,就是異軍突起的那個「異軍」。

梅:嗯。

葉:這三本書都非常像西方科幻,都非常不好看,甚至只有七十幾分而已。

梅:是。你這樣說,不知道會不會挑逗了他那根要自我挑戰的神經?

葉:這也是我的陰謀之一,呵……

梅:非要寫一個這個領域,啊?有可能喔。

葉:對。

梅:好。他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他對於太平天國那個氛圍、那個時代,好像特別有感觸喔。

葉:對,他的衛斯理故事裡,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太平天國的影子。在這本書裡就特別強烈,他慢慢地引導讀者相信,這個大蛹真的跟太平天國的傳奇有關係。據我所知,倪匡自己本人對太平天國這段歷史很有興趣,他說太平天國裡邊稀奇古怪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在這邊我們沒有時間多講,只能請聽眾朋友去找一些參考資料。目前我所知道最精彩的參考資料,是一部大陸拍的「太平天國」連續劇。請注意喔,不是港劇的「太平天國」,是大陸拍的。

梅:嗯。

葉:非常忠於史實。我是兩年多以前看的,很精彩。

梅:名字就叫「太平天國」。

葉:名字就叫「太平天國」,現在在台灣非常容易買得到。

梅:好。

葉:最後絕對不能讓聽眾朋友失望,所以一定要回過來唸一下這個……

梅:調整你的口氣和心情。

葉:呵……,《廢墟》裡邊有很多傳統武俠小說的描述,我們用最短的時間來唸一、兩段。這是衛斯理跟另外一個人試試彼此的武藝,他說:

  「他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再作一個堅決的神情,要他出手,他咧嘴再笑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身形突然一矮,「呼」地一掌,已向我當胸擊到。

這一掌的來勢不快,可是力道卻雄渾之至,由於力道很大,所以掌風颯然,那是人體的功能帶動了附近空氣的流動,空氣流動就變成了風,一點也不神祕。

我看得出他這一掌,一半是試探,一半是客氣,並未使出全力;我也看得出來,他的個性十分沉毅,所以我笑了一下,也一掌迎了上去。

雙掌相交的結果,和我的預計一樣,我當然不會全力以赴,但也足夠把他跌得向後退了一步,令他臉上現出了十分旺盛的鬥志來,而我這個時候,再向他作了一次請只管出手的手勢。」

好,我們就唸到這裡吧。

梅:精彩精彩。最後還是要請大家告訴大家,這個難得的跟聽眾朋友分享葉李華、葉教授翻譯作品的這個活動,今天就截止喔,是針對我們「文藝橋」「衛斯理書齋」這個單元的聽眾朋友設計的,請大家告訴大家。

葉:應該說是十一月底,可以寄到最後一分一秒都沒有關係。

梅:好,報這個消息是到今天截止,對不對?

葉:對。

梅: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二十六日了。

葉:對。

梅:到十一月的三十日。

葉:十一月底,我們可以到十一月三十日最後十二點整,呵……

梅:好,這段時間你都可以上網,直接mail給葉李華、葉教授就可以了。他的電子信箱很簡單,揀選「葉李華」三個字,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的電子信箱了。

葉:對。好,最後預報一下,下次要講《血統》,看看血統純不純正,呵……

梅:呵……好,所以大家一定要聽我們節目,因為這個訊息只在我們節目裡播出。

葉:沒錯,不會有任何的文字宣傳,呵……

梅:好,謝謝葉李華。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