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0月29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我是梅少文，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現在在電話線那頭、也就是我們「衛斯理書齋」這個單元的主講人，任教於交通大學、擔任科幻中心主任的葉李華、葉教授，您早。
葉：梅姊早，各位聽眾大家早。
梅：今天我們要講的是？
葉：《遊戲》。
梅：遊戲到底好不好玩呢？什麼遊戲呢？
葉：在倪匡心目中，遊戲有無數多種。我想任何人如果沒有看過這本書，絕對猜不出這本書講的遊戲，到底是哪一種遊戲，這也就是倪匡或者衛斯理的故事精彩的地方。
梅：是。
葉：在講這個故事之前，倪匡在書裡寫了一些他自己對於遊戲的看法，非常有意思，因為文章有點長，我擇要把它唸一下，他說：
「遊戲有一個大特點，就是說，如果遊戲要動用什麼道具的話，那麼，道具越是簡單，遊戲反而越是複雜。」
也就是說，兩者是成反比，他舉了兩個很有趣的例子：
「戰爭遊戲的道具極其複雜，但是戰爭遊戲反倒很簡單。」
什麼意思呢？就是你殺我、我殺你就對了。另外一個例子是：
「男女之間的愛情遊戲，動用到的只是各自的身體和思想，可是複雜的程度卻是到了無可描述的程度。」
還有一個例子，是一個實際的遊戲例子，他說：
「有一種遊戲可以稱為遊戲之王，道具更簡單，只是形狀、大小相同，可是分成黑白二種顏色的棋子。」
我想大家都可以猜出來這是什麼遊戲。
梅：圍棋嘛，是吧？
葉：遊戲的過程就是：黑的要圍住白的，白的要圍住黑的。雖然很簡單，可是千變萬化，連電腦都算不出來。
梅：嗯。
葉：倪匡的觀察力非常入微，有一些我們通常不太注意的事情，都會被他拿來好好地大作文章。倪匡也講過，他自己是職業作家，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才能夠激發出無窮的靈感。
梅：是，我想我們在這個單元裡，經過葉李華、葉教授的分析之後，學到最多的就是怎麼樣來開發聯想和創意的潛能。
葉：這也是我自己看倪匡小說，獲得的最大收穫。
梅：是，這個部分，他怎麼會源源不絕？真是，你有沒有把他的創意來源歸納整理？到底可不可以分什麼類別啊？
葉：我在努力中。
梅：真的在……
葉：但是每次倪匡都嘲笑我說，他是渾然天成，呵……
梅：呵……學者就可以分析歸納整理呀。
葉：嗯。
梅：我看你這個也可以寫一本書了。
葉：至少可以寫一篇論文吧。
梅：關於《遊戲》，葉李華你不是說有一個什麼學說可以在這裡跟大家來分析嗎？
葉：對，《遊戲》這本書的背後有一個很紮實的科學理論，只不過，既然是科幻小說，要有科學、又有幻想，所以，倪匡就拿這個科學理論當作最基礎，後面的都是他的幻想。什麼學說呢？在新版的《遊戲》這本書裡，他開宗明義地寫出來了，他說：
「有一種學說稱為『板塊學說』。」
什麼是板塊學說呢？倪匡是這樣講的：
「地球上的陸塊（葉：也就是一個一個的大陸。）本來是連在一起的，由於種種的原因，成了四分五裂、亂七八糟的形狀，可是，大致來看，還是可以拼起來。」
這個學說真正推出來還不到一百年的歷史，而且推出來之後，很晚很晚才被科學家接受，不過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標準的理論了，也就是說，科學界幾乎完全接受這個理論。甚至當年，幾億年前的那個大陸是什麼形狀，現在大家也都可以推得出來了。更好玩的是，這個大陸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中文把它翻譯成「盤古大陸」，因為那個英文的發音跟盤古也滿像的，我們說盤古開天，剛好借用說成盤古大陸。
梅：嗯。
葉：盤古大陸真的是一塊陸地，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能想像到的，不管是五大洲或者七大洲，如果是七大洲的話，是把美洲算成兩塊，再加上南極，就變成七大洲，通通都是擠在一起。把它割開來，慢慢推開，就可以平均分布到地球各角落去了。科學家現在研究這個理論，已經非常清楚整個盤古大陸的走向，當初整個一塊怎麼裂開來，變成現在的情形，在未來的一、兩億年……
梅：可能還會有怎樣變化。
葉：還會怎麼樣。搞不好到最後又會……
梅：合起來了。
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呵……
葉：非常有意思。雖然目前這個學說已經變成地球科學的顯學，但是還有一些眾說紛紜的地方，比如說大陸在漂移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漂來漂去的？原動力是什麼？還沒有真正了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子，科幻才有立足點。
梅：有道理。
葉：倪匡就是藉這個大作文章。大家如果有興趣，最簡單的一個實驗，就是我們拿一個世界地圖，不要拿地球模型，因為模型剪不開，拿一個很便宜的世界地圖，把每一大洲剪開來，拼拼湊湊。最明顯的一個例子是什麼？我記得我在小學的時候就看過，是南美洲跟非洲；非洲的左邊跟南美洲的右邊，剛剛好可以接起來。
梅：非洲的左邊跟南美洲的右邊，剛好接起來？
葉：對。
梅：喔……
葉：非洲左邊是有點向裡凹，南美洲的右邊是向外凸。
梅：一凹一凸剛好耶，嗯。
葉：對，大家可以在家裡試試看。
梅：試試看。
葉：還有幾個地方還是可以連，還是可以接，不過因為分裂開之後，有些邊界都已經變形了，沒有那麼明顯了，只有這兩者最明顯。不但如此，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非洲左邊跟南美洲右邊，它們的地質也很接近，甚至它們有一些古生物，都是共同的古生物。
梅：噯！這好像又有佐證了。
葉：而且這些古生物是不可能漂洋渡海的。
梅：喔……這又可以佐證了。
葉：對，它有很多間接的證據。目前為止唯一還困擾的就是，大陸那麼大一塊，而且地底拉力那麼強，怎麼樣把它們推開？
梅：而且推得那麼開。
葉：對，當然倪匡自有說法。結論是什麼呢？我宣布了也無妨，因為大家對倪匡小說都滿熟悉的。結論還是那幾個字：又是外星人惹的禍。呵……可是這一次……
梅：嗯。
葉：可是這一次外星人惹這個禍，是要讓地球人因禍得福，他們並不是要惹禍，而是刻意地要造福地球人。
梅：喔……
葉：所以後來衛斯理……
梅：是不是像你講的，如果是外星人惹的禍，就不太精彩了？
葉：不會不會，因為整個故事一直到後面才凸顯這一段，前面整個是一個國際間諜戰。還有很多精彩的地方，我們等一下可以慢慢講。
梅：好的，葉李華好像也有生理時鐘，知道我們差不多十分鐘要欣賞一段音樂，休息休息。
（音樂）
梅：好啦，現在我們就繼續聽聽葉李華、葉教授告訴我們。
葉：好的，既然這本書的故事那麼精彩，我們當然不能夠透露太多。我剛才稍微把它的結局透露一下，是無傷大雅的，因為前面可以說完全是另外一個故事。我想分享一下我當初的閱讀心得。我大概是在二十年前看這本書的，我在看的時候，一邊看就一邊覺得我需要畫一張地圖，因為如果不畫出地圖來，很多地名還有相互的關係，我越看就越糊塗。後來我真的畫了一張地圖，直到現在，當年我在服兵役時看的那本書還在我身邊，那張地圖還在那本書上面，雖然我是用鉛筆畫的，還是滿清楚的。
梅：嗯。
葉：我自己去年翻開這本書，看了也滿感動的，為什麼呢？因為後來我跟倪匡越來越熟，我才知道，倪匡自己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他就是對照著地圖來寫的。
梅：喔……
葉：倪匡告訴我，他很喜歡收集地圖，很喜歡研究地圖。他當初寫作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多少參考書，除了一些工具書之外，就是幾本地圖集。
梅：嗯。
葉：他說，研究地圖可以得到很多的靈感。前兩個月，我去香港找他，又聊起地圖來，因為現在我自己也開始寫小說了，我就跟他說，我自己真正開始寫長篇小說後，才覺得地圖有多麼重要。比如說，我在寫《衛斯理回憶錄》第二冊的時候，我就參考了很多的中國大陸地圖，我甚至把江蘇省地圖掛在我書房牆壁上。
梅：是。
葉：時不時地看一看，可以得到很多靈感，因為衛斯理的家鄉在江蘇。
梅：在江蘇，嗯。
葉：當我寫《衛斯理回憶錄》第三冊的時候，雖然還沒有出版，但是我已經寫完了初稿，我說我又看了很多世界地圖各國的地方。倪匡說，對呀，他又跟我講了一點點訣竅。
梅：怎麼說？
葉：他說，比如說我寫小說的時候，看著地圖某一個城市的某幾個街道，我就把它寫出來了，那幾個街道總有一些什麼餐廳、咖啡館之類的，呵……，所以也就是虛虛實實。
梅：是。
葉：他說，到最後，人家真的以為我到過那個地方，住過的，呵……
梅：到過的，什麼左轉、右轉、上啊、下的都很清楚，呵……
葉：對呀。至於咖啡廳跟餐廳，就不用太追究了，一定有，呵……
梅：那就由得你說了，呵……
葉：不過，我還是要宣布一下，到底《遊戲》這本書的地圖是什麼地圖？答案是，它是黑海，黑海周圍的地圖，包括前蘇聯以及土耳其。
梅：嗯。
葉：黑海是一個滿奇怪的海，嚴格說來，黑海不是內海，可是，它又幾乎是內海。
梅：對，看起來很像內海。
葉：對，因為它中間有海峽，那個海峽游泳大概都游得過去，從這一岸可以看得到對岸。我當初畫地圖的時候，最難畫的就是怎麼把那個海峽給表現出來。
梅：表現出來，嗯。
葉：《遊戲》這個故事的前半段，都是圍著黑海跟這個海峽打轉，後面才真相大白，扯到了板塊學說、大陸漂移學說，跟外星人惹的……
梅：禍。
葉：是福不是禍，應該這樣子講。因為這個故事太精彩了，根據倪匡的慣例，他到後面又可以繼續寫下去。所以，又經過了十多年，幾乎是衛斯理晚期作品的時候，倪匡又把《遊戲》這個故事給拿出來，好好地大加發揮一番。比較心急的聽眾跟讀者們，我可以透露一下，《遊戲》的續集是《行動救星》；救星是哪兩個字呢？就是我們常說民族救星那兩個字。
梅：嗯。
葉：《行動救星》，很奇怪的名字。
梅：感情的情。
葉：不是，行動就是採取行動。
梅：喔……行動，《行動救星》。
葉：救星就是我剛剛說的。至於這個名字是什麼？還是要看到書，才會知道。《行動救星》可以說是《遊戲》的續集。
梅：續集。
葉：不過，《行動救星》之後，還有一些餘波盪漾，一直又延續了好幾本書，幾乎延續到衛斯理系列的最後一、兩本書。
梅：嗯。
葉：那個故事很奇怪，倪匡從來沒有把一個故事分散在好幾本書裡邊，每一本書透露一些進展，一直到最後，才把它做一個收尾的工作。
梅：嗯。
葉：好玩的是，《遊戲》跟《行動救星》結合在一起的話，就構成了我所說的衛斯理故事裡邊四個創世理論之一。什麼叫創世理論？也就是說，地球跟人類的來源。我們說《聖經》講的是《創世記》。
梅：是。
葉：在衛斯理的故事裡邊，前前後後有四個創世記。
梅：四個創世記。
葉：也就是說，四個不同版本的人類和地球的來源。這個就很有意思了，因為這就是我在《衛斯理回憶錄》第一冊《錯構》裡邊所提到的，叫作「天大的矛盾」，或者應該叫作「天大地大的矛盾」。因為開天闢地竟然有四個不同的版本。我們說，很多東西可以有不同的版本，但是有些東西，無論如何，真相是唯一的，如果出現了第二個版本，一定就是羅生門，也就是說，一定有人在說謊。
梅：是。
葉：偏偏衛斯理這麼神通廣大，他在他一生際遇之中，竟然發現地球和人類的起源，有四種不同的說法。
梅：好，我們待會兒就繼續請葉李華來告訴我們，好不好？
葉：好。
（音樂）
梅：四個創世記，實在很有意思。好，《遊戲》這裡有提到嗎？
葉：《遊戲》提到了，後來《行動救星》又更發揚光大。
梅：是哪一個學說？哪一個理論？
葉：就是板塊學說。倪匡寫的這四個創世理論，他都是有所本的：有些是根據宗教，比如說《聖經》；有些是根據太陽系的起源；有些是根據地球的板塊學說。偏偏在衛斯理的故事裡，這四個是彼此矛盾的。所以說，很多人看完《錯構》之後，恨得我牙癢癢的，為什麼呢？因為我沒有宣布答案，原因是這個謎一直是一個現代進行式，要等到《衛斯理回憶錄》最後一、兩本，才能夠揭曉謎底。甚至還有人真的私下問我說：能不能先透露一點？呵……我就故弄玄虛說：答案其實就在原來倪匡寫的衛斯理系列裡邊。
梅：是。
葉：答案不是我想的，是我找出來的，呵……
梅：嗯，是你發現的。
葉：對，大家如果心急的話，趕快像我一樣……
梅：趕快看原文。
葉：花半年的時間，把衛斯理一百四十五個故事看一遍，搞不好就會找到蛛絲馬跡了。
梅：起碼要花半年才能看得完哪。
葉：如果當小說看，當然不用半年。
梅：很快。
葉：但是如果要尋找蛛絲馬跡，用放大鏡來看，大概就需要半年的時間。
梅：是，可以透露一下嗎？目前在我們節目裡出現的他的理論，除了今天的板塊學說之外，還有沒有別的？
葉：有，我們之前提到的《頭髮》，就是其中一個理論。那個就跟宗教有關係，是說人類是被放逐的一群，是從外星放逐來的。很多宗教的創始者，他們就是來設法救贖人類，把人類再接回原來的母星，也就是所謂的「天堂」。另外還有兩個我們還沒有提到。
梅：還沒提到。
葉：以後陸陸續續提到的話，我會跟大家做個編號的工作。最後還有一些時間，我講一下這本書一些幕後花絮。有一本書跟《遊戲》有一些很巧妙、不謀而合的地方，書名很奇怪，叫作《古中國的X檔案》。作者當然不是倪匡，倪匡本來也完全不知道這本書，是我有一天逛書店無意中發現，發現了之後，我就買了兩本，一本給我自己，一本就送給倪匡。倪匡看了之後，愛不釋手。我曾經把這段故事寫在我今年年初發表的一篇文章，叫作〈倪匡與我〉，我總共用了十八段小故事，把我跟倪匡交往二十年一些有趣的點滴寫出來。每一段裡邊，我會用一句話，有些是我寫的話，有些是倪匡寫的話。這一段故事，我是用倪匡寫的話。什麼話呢？我一個字一個字唸一下：
「才開始看葉李華帶來的一本奇書，雀躍如同貧童得嚐八寶飯。」
葉：就是一個……
梅：窮孩子。
葉：貧窮的孩子頭一次吃到八寶飯那種高興。
梅：八寶飯，很開心。
葉：為什麼會那麼高興呢？很多人跌破眼鏡說，什麼樣子的奇書能夠讓倪匡這麼雀躍？答案就是這本《古中國的X檔案》。作者是一位馬來西亞華僑，他之前也在台灣讀過大學，他是學物理的，跟我很像，後來我也認識他了，叫作丁振宗先生。《古中國的X檔案》還有一個副書名，叫什麼呢？「以現代科技知識解《山海經》之謎」。
梅：喔……
葉：倪匡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這本書？最主要是因為倪匡自己對《山海經》也很有興趣。
梅：有興趣。
葉：因為他自己是科幻作家，對這一些神祕的書特別有興趣。倪匡常常借用衛斯理的嘴巴說：《山海經》其實就是一部宇宙航行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地方，跟稀奇古怪的人物，像人又不像人的？倪匡說，那些都是外星人。
梅：嗯。
葉：衛斯理當初發揮他的極致想像力，只能夠說《山海經》是宇宙航行誌，可是，這位丁振宗先生卻能夠提出另外一個不同的理論，看得倪匡心服口服。那時候倪匡還在美國，我買了書之後，不久就到美國去，送那本書給他，還在他家住了一、兩天，倪匡幾乎那一、兩天跟我講的話題，一直都不離開這本書。後來我們說，要不要就根據這本書的架構，也寫一個科幻小說或者科幻的連載故事，倪匡說當然好，倪匡說咱們一起來寫，把蘇逸平、張草、葉言都通通都叫過來，我們一人寫一段。
梅：呵……聯合。
葉：哇！我好興奮哪，回來之後就開始聯絡大家，當然也包括聯絡這位丁振宗先生，跟他提到這件事情，因為無論如何，原始構想是他的。
梅：是。
葉：丁先生說沒有問題，只要在這個故事的前面，稍微提到一下原始構想是他的，就可以了，否則的話，倪匡的名氣那麼大，如果寫出來之後，變成好像倒過來，會有人誤會丁振宗是後來才寫的，那就冤枉人家了。我說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正準備開始寫的時候，倪匡忽然寫一封傳真來說：大概這本書不能寫了。
梅：怎麼了？
葉：為什麼？因為倪匡說：我最近在翻我的舊書，忽然翻到我寫過一本叫《遊戲》的。
梅：嗯……
葉：我剛剛說過，裡邊有很多構想已經不謀而合了，呵……
梅：喔……
葉：倪匡自己後來竟然把《遊戲》給忘記了，呵……
梅：喔……他的作品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呵……
葉：倪匡常常會這樣子。
梅：好好玩喔，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葉：因為寫過太多了，所以有些時候，真的記不太清楚哪一本書的重點是什麼。
梅：是。
葉：所以後來就很可惜，功敗垂成，只好放棄了。
梅：喔……
葉：不過我還不死心，很可能在將來的《衛斯理回憶錄》裡邊，我會多多少少提到一下。
梅：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把這兩個一起拿來看一看。
葉：當然《遊戲》是小說，但是這個《古中國的X檔案》……
梅：X檔案。
葉：是一本論述，而且還滿厚的，書在我手邊，我來翻一下。
梅：好。
葉：將近五百頁。
梅：喲！真是像讀論文一樣。
葉：既然倪匡能夠看得這麼津津有味，我想大概我們大家應該都能看得很有意思。不過，這本書可能很難買，但是據我所知，還沒有絕版。
梅：所以說有志者事竟成，尋尋覓覓，就像找他那幾個創世記的理論一樣。
葉：對。
梅：你只要願意去搜尋，還是可以找得到的。我們預報下一回吧。
葉：好的，下一次的名字滿奇怪的，叫作《生死鎖》；鎖就是鑰匙跟鎖鍊的那個「鎖」。可能就是要解決生死之謎吧，我們下次慢慢分解。
梅：好的，謝謝葉李華教授。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