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0月08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很高興在今天這個時間又能夠跟您空中見面，同時我們要趕快歡迎我們的靈魂人物，也就是「衛斯理書齋」這個單元的主講人，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葉李華您好。
葉：梅姊好，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葉李華今天精神依舊是那樣神采飛揚。
葉：因為要談科幻，又要談倪匡。
梅：是啊，我看你每天都這麼興奮，你幾乎都在做這些事情，對不對？
葉：說的也是。
梅：身體還好嗎？
葉：很好，謝謝。
梅：開學了就更忙了，還有好多的活動接二連三，你的活動力滿強的。
葉：既然要推廣，總要活動力強一點嘛，所以常常會自我調侃是過動兒。
梅：呵……你是行動派。書中的衛斯理自己也說，他的腦部活動力也很強。
葉：對。
梅：我看你們倒是有很多相似之處，我們待會兒再說，先談今天要講的這部作品
葉：好的。
梅：我們上次預報過了。
葉：對，叫作《異寶》。
梅：哪兩個字？
葉：可以把它直接想像成奇異的寶物，《異寶》。這個故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里程碑，因為倪匡的衛斯理系列在台灣，總共有兩個不同的版本：遠景跟風雲時代出比較早期的書；皇冠出比較中期跟後期的版本。其中的分水嶺，就是《異寶》這本書。我們順便做個預告，今天講完《異寶》這本書，下一次會講到《極刑》，那就是皇冠版了。
梅：喔……是兩個不同版本的分水嶺。
葉：嗯。
梅：很有意義喔。
葉：對。
梅：我不得不說你的那個《同位》，同樣都是衛斯理的回憶錄，但是寫法跟第一本也是完全不一樣。
葉：呵……那是故意的，因為我很怕自我重複。現在看起來更不得不每一次都要推陳出新了，因為倪匡看完了，還有好幾個讀者看完了，都覺得《同位》比前一本《錯構》精彩，我當然很高興啦，可是，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因為這樣子的話，我……
梅：後面怎麼辦呢？呵……
葉：將來要進步，就更困難了。我想，將來第三冊出來之後，如果大家說第三冊寫得比第二冊好的話，那我的精神壓力就更大了。
梅：是，呵……
葉：因為總有一天別人會說：嗯，跟前一本水準差不多。然後，搞不好將來就要走下坡了，不可能無止盡地進步，因為故事的精彩程度總是有一個極限。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窮則變變則通的方法，就是我打定主意，每一本書的風格都要不太一樣，甚至表現方式可能都要不太一樣。
梅：是。
葉：讓大家……
梅：無從比較。
葉：無從比較起，呵……
梅：呵……。箇中的神髓，是不是也跟倪匡學了一、兩招啊？
葉：對，倪匡他也很喜歡求新求變，有各種不同的手法來說故事。但是，可能倪匡的初衷跟我不太一樣。
梅：沒有關係，殊途同歸嘛。你說《同位》已經問世了，對不對？
葉：對。
梅：網路的反映怎麼樣啊？
葉：我當然非常注意跟關心網路上的反映，很多讀者看完之後，可能不會直接寫Email給我，所以，我都會用Google來搜尋。就像我說的，一般的反映都說看起來《同位》比《錯構》精彩。我當然自己也可以自圓其說，《錯構》特別看重小說技巧，所以故事比較單線，而《同位》是用十一個故事串起來的，當然感覺起來就比較精彩紛呈了，呵……。所以說，目前為止，我對網路的反映相當滿意，也就是因為這樣子，我才說我的壓力越來越大。
梅：嗯，沒問題。
葉：謝謝。
梅：適度的壓力就是進步空間。
葉：嗯。
梅：進步的動能喔。好，今天我們的節目，馬上就要進入主題。不過，這個《異寶》倒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作品。
葉：喔？
梅：那個《活俑》，怎麼回事啊？
葉：對，我們之前也稍微提到過。
梅：嗯。
葉：這兩本書有一個共同的主題，那就是秦始皇的陵墓。不過，倪匡在序言裡說：
「《異寶》自然不是《活俑》的繼續，兩者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都是根據神祕莫測的秦始皇墓所做的幻想故事。」
然後，他又特別強調說：
「用同一個背景，可以寫出許多不同的故事，這兩個故事是很明顯的例證。」
也就是說，倪匡的想像力真的是很豐富，他即使拿同一個題材，也能夠寫兩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梅：實在太厲害了。對於葉李華來說，也是一個挑戰，你也同樣用同一個題材，寫三個不同的故事。
葉：呵……但是……
梅：青出於藍。
葉：回憶錄是用濃縮的方式，所以我在回憶這兩個故事的時候，我應該會把它們放在同一章裡。
梅：把它們濃縮，變成同一個故事。
葉：對，因為我跟倪匡的約定就是說，舊的故事能夠一筆帶過的，就盡量不要特別強調它的內容，因為讀者自有原典可以看。
梅：是的。所以比較有意思的是，看你的同時，還可以回頭再去看倪匡的，是不是？
葉：這就是我當初的計畫之一，一個拋磚引玉的手法。
梅：是的，所以，現在聽眾朋友看了你的《錯構》，《同位》之後，如果要找原典的話，你是不是也提醒大家，在哪個版本，在哪裡可以看得到？
葉：就像我說的，在台灣，倪匡的小說只分成兩家出版社。
梅：其實很容易找。
葉：或者說三家吧，因為比較早期的有風雲時代版、還有遠景版，中期跟後期的通通都是皇冠出版社，這個在我自己的個人網站上面……
梅：一清二楚。
葉：有一張非常詳細的書單。
梅：是的，有心人很容易就可以找得到，重新變成倪匡迷。好，我們趕快進入主題。不過進入之前，我們還是先來一小段歌樂吧。
（音樂）
梅：好的，現在時間就交給葉李華。
葉：謝謝梅姊。《異寶》這個故事剛剛提過了，它的故事主題，也是秦始皇墓，不過，這一次跟前面我們提到的《活俑》不太一樣，這一次是真的希望探詢一下，秦始皇墓裡，到底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物。也就是說，必須要請一個世界頂尖的盜墓人出馬。我這邊特別講的是盜墓人，而不是盜墓賊，因為在倪匡筆下所寫的世界頂尖的盜墓人，絕對不是一個盜墓賊，他已經超越了盜墓賊的層次，他把自己當成一個考古學家了。也就是說，他不管出入任何古墓，目的都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要考古，或者要追尋古代的祕密。這個人，之前我們已經介紹過，不過，從現在開始會常出現，變成衛斯理故事中期和晚期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他的名字叫作齊白，之前我們也講過，齊白是四個英文字母的譯音，四個英文字母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就是四大古國的簡稱，我們也講過了，所以今天就可以省略了。這個齊白很有意思，在《盜墓》剛出場的時候，號稱是全世界三大頂尖盜墓人之一，沒想到同一本書裡，竟然砰一下死掉了一個，再砰一下子又死掉了一個，也就是說在同一本書裡邊，倪匡介紹了三大盜墓人，結果，在同一本書裡邊，竟然被倪匡自己解決了兩個。有時候我們會覺得倪匡真的非常狠心，好不容易創造了三個頂尖的盜墓人，而且每一個人都各有不同的背景，本來應該大加發揮一下，沒想到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只留下這個碩果僅存的齊白。這點的話，倪匡可能受到古龍的影響。倪匡當初跟我講，古龍常常說武俠小說最精彩的部分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要多死幾個武林高手，這樣別人才看得下去。
梅：嗯。
葉：好，所以，這個碩果僅存的齊白在《異寶》這個故事裡，就有非常重要的戲份，也就是說他古今中外有名的陵墓，幾乎都曾經進去過。不過，我剛剛說過，齊白本人並不是盜墓賊，他並不會把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偷出來變賣掉，他甚至說，因為這些古墓對他來說，等於他家的後院一樣，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那一些機關根本難不倒他，所以他也根本不需要把很多的寶物拿出來，他每次想欣賞一下那些寶物的時候，就想到該回到哪一個古墓去看一看。也就是說，他幾乎把每一個被他破解的古墓，都當作他自己家的後院一樣。唯獨有兩個墓，是齊白一生中最重大的心願，這兩個墓，目前為止還沒有讓他如願以償。也就是說，倪匡心目中想到歷史上有兩個最難盜取，或者是最難破解的古代帝王陵墓：其中之一，就是秦始皇墓；另外一個，我們談到倪匡中、後期的作品時，也會出現好幾次，那就是成吉思汗墓。
梅：嗯。
葉：這兩個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皇帝。成吉思汗墓比秦始皇墓還要更神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找到，到底在哪裡，甚至到底存在不存在，都眾說紛紜，所以倪匡就更能夠發揮他的想像力。秦始皇墓就比較具體一點，因為中共的考古學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確定了秦始皇墓的位置，甚至它地底的建築物到底有多長多寬，都已經有一個具體的數字，倪匡在小說裡邊也一而再再而三提起過，它占地大約有五十六平方公里，倪匡又加了一句說：要開挖，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考古學的挖掘工作，和一般的怪手挖掘完全不一樣，如果用怪手來開路、挖地基的話，是很快的事情，但是，考古學家要挖這些地底陵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翼翼。我們都看過一些電視上面或者電影上面的畫面，他們都是拿小鏟子一鏟一鏟地挖土，還拿一些刷子啦、甚至毛筆啦，把那些東西一個一個地……
梅：清乾淨。
葉：刷乾淨，動作是非常慢，深怕它們受損。我們現在眾所周知，所謂世界第八大奇觀的兵馬俑，其實只是秦始皇墓周圍一個小小的部分，不是秦始皇墓真正的核心部分。也就是因為這樣子，秦始皇墓當然就非常值得衛斯理系列探討。這次倪匡正式面對考古學最大的難題──秦始皇墓，當然要派世界最頂尖的盜墓人出馬，那就是齊白。可是，如果在這個故事裡，齊白就真的用他最高明的盜墓技巧鑽了進去，也沒有什麼看頭了。
梅：嗯。
葉：所以倪匡又發揮了他的小說技巧，我研究了一下，我把它叫作「欲語還休」，也就是講了那麼多秦始皇墓神祕的地方，然後，齊白──全世界第一流的盜墓人──出馬了，偏偏還是踢到了鐵板。
梅：嗯。
葉：齊白還是進不去，更加凸顯秦始皇墓是多麼固若金湯。
梅：是。
葉：可是如果說他真的無功而返，碰一鼻子灰，那他這個一流……
梅：招牌。
葉：他的招牌也會被砸掉了。
梅：是。
葉：所以，倪匡又用了很高明的技巧──永遠吊觀眾的胃口，永遠不要把真相一下子和盤托出，每一次餵你一點、餵你一點，讓你吃不飽也餓不死，呵……把讀者吊足了胃口。齊白竟然用了一個間接的方法，從秦始皇墓偷出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叫什麼呢？就把它叫作「異寶」好了。什麼樣子叫作間接的方法呢？那就是說，齊白本人雖然不得其門而入，沒有辦法鑽進秦始皇墓裡面去，但是，他用了一些道具，我剛剛說過，用間接的方式，用道具插到秦始皇墓的地底深處，抽出一樣東西來。這一段倪匡寫得真是活靈活現，我不曉得倪匡是怎麼查到的。
梅：可不可以唸給大家聽聽？
葉：當然，我唸一段：
「首先採用這種方法盜墓的，是中國四川一帶的盜墓者，據說這種盜墓法，是由四川自流井一帶，鑿鹽井的技術中衍化而來的。四川的鹽井開鑿技師，可以用特殊的工具，深入地下好幾百公尺，將所需要的鹽汁吸取上來。」
我們讀國中的時候，在地理課本上面，都讀過四川的鹽井很發達。
梅：井鹽。
葉：主要就是說，挖一口井，鹽就源源不絕，所以說四川是天府之國，物產實在太豐富了。我們之前介紹過，有兩部衛斯理電影，都很精彩，同一個導演拍的：其中一部叫「海市蜃樓」，是從《虛像》那個故事來的；另一部「霸王卸甲」就有很多取材自齊白故事，包括《異寶》。「霸王卸甲」裡也介紹過這個方法，這個方法竟然還有一個名字，叫作「探驪得珠法」，倪匡說這是盜墓賊所用到的第一個方法，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最有效的方法。怎麼用呢？就是把竹子挖空了之後，一根竹子一根竹子串起來，戳到地下去，所以可以戳得很長很長，可以深入地底，我剛剛說過了。
梅：嗯。
葉：好幾百公尺都有可能。我現在還沒有考據出來，到底倪匡是真的知道這種盜墓的方法？還是他自己……
梅：自己想的？呵……
葉：根據嚴謹的開鑿技師說的？這個是真的啦，我以前也聽說過。
梅：是。
葉：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好好考據一下。我們雖然談到的是這個故事的情節，但是我要特別強調，故事背後的小說寫作技巧，是很值得玩味的。
梅：嗯。
葉：為什麼倪匡小說會那麼吸引人，而且能夠吸引很多讀者從小讀到大、從大讀到老，幾十年的時間不墜？他就是用了這種欲語還休的方法，不完全讓你知道真相，也絕不會每一次都不透露真相。這次也是這樣子，齊白自己沒有進去，以後有機會說不定可以進去，但是，他卻用間接的方法抽出一樣東西來，光是這一樣小東西，就足夠寫一本書了，就是《異寶》這本書。
梅：嗯……
葉：讀者一定會想到，如果將來齊白真的進去了，那還得了。很可惜的是，齊白後來還是沒有進去，因為齊白本身也發生了一些很奇異的變故，將來我們會好好地講。最近我又複習《異寶》這個故事時，忽然想到一個靈感，那就是當年或許是因為科技還不算非常發達，所以那一些盜墓賊只能用非常原始的方法，我說過的，用竹子串起來，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初，盜墓人、盜墓賊或者考古學家，都已經能夠用更高的科技從事盜墓，或者古代陵墓的考古挖掘工作。我們在國家地理頻道，也陸陸續續看過好幾次，就是使用小型的機器人，鑽到金字塔裡邊去的情節。有一次國家地理頻道還是實況立即轉播。
梅：喔……
葉：不過那次滿失望的。那是一個比較小的金字塔，從來沒有被挖掘過，他們就挖一個洞讓小型機器人進去拍照，結果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令很多觀眾大失所望。
梅：失望。
葉：不過這無論如何還是一個里程碑，就是說，機器人的科技已經可以用到考古上面了。提供那個機器人的公司，也是一個全世界非常有名的機器人公司，將來有機會我們再講好了。我要講的是，如果我們也把機器人的科技，寫到衛斯理的故事裡邊去，讓這些機器人鑽到秦始皇的陵墓裡邊去，因為機器人的體積，可以比人小得不知道多少，靈活了不知道多少，還有強固了不知道多少，既然齊白可以用一根管子，戳到秦始皇墓的底下去，那麼機器人要鑽進去，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梅：是的。
葉：這一點，將來可能我會稍微發揮一下。
梅：所以可以發揮的空間，其實是挺多的喔。
葉：對。
梅：好。我們的節目怎麼搞的，每次都覺得時間不夠，好像最後我總要講這句話。不過有兩個事情，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請葉李華說。
葉：好的。
梅：一個就是我們剛剛也提到了，在這個故事裡邊，特別強調衛斯理他的腦部活動力強度。
葉：對，一定要補充一下。
梅：這個部分可以說說嗎？
葉：當然，在《異寶》故事裡，竟然出現了一位女科學家，而且她是蘇聯科學院的院士，一個蘇聯科學家，她專門研究人類腦部活動。根據她的說法，因為她是權威，所以她說的話我們當然應該相信，她說，衛斯理的腦部活動能量非常大，大到什麼程度呢？她說：
「衛先生，我感到，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腦能量，超過你平時的至少幾百倍，別看輕自己！」
也就是說，她認為衛斯理的腦部活動，潛力無限，只是，衛斯理自己沒有好好開發。她甚至還說：
「歡迎你到莫斯科來，如果你有興趣知道自己腦能量的強度，我們來可以研究一下。」
在倪匡寫下的一百四十五個衛斯理故事裡，這大概是唯一一個提到衛斯理腦部活動能量會那麼強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在我寫《衛斯理回憶錄》的時候，一定會好好抓住這個線索。
梅：從這個線索好好發揮……
葉：從這個線索可以解決很多很多的謎題，呵……
梅：是，因為他有這樣子的能量，所以才說他可以什麼都是可能的，對不對？
葉：對。
梅：好，我想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也需要葉李華告訴大家，就是你們又要辦徵文活動了，是不是？
葉：對，一個非常簡單的活動，寥寥數百字就可以了。這個活動叫作「我最喜愛的倪匡筆下人物」徵文贈書活動。我很得意的就是，這個活動幾乎從頭到尾是我一手包辦的，但是，這個活動是掛在皇冠官方網站上面，最主要是因為，我不希望每次有這些網路活動，都掛在我自己的部落格或者交大科幻中心的網站，我總希望多元發展。
梅：是。
葉：這個題目是我想的，「我最喜愛的倪匡筆下人物」，是一個留言板的形式啦，非常簡單，所以也不需要寫成正式的文章，只要把你自己心目中最喜歡的倪匡筆下人物……不一定是衛斯理喔，很多人寫不同的人物，甚至那些我完全想不到的人物，都寫得頭頭是道。
梅：嗯。
葉：等到十一月中旬，活動截止的時候，我們就會開始做一些評比。我自己是提供了一些我所翻譯的艾西莫夫的科幻小說。
梅：哎呀！太棒了。
葉：不過因為截止時間已經快到了，所以請大家盡快上網，不論是從我的部落格或者是我的個人網站首頁，都很容易連到這個活動的網頁去。
梅：感覺上好像大家都可以參與喔。
葉：對。
梅：一定有一大堆的人是他們心目中喜歡的書中人物。只是你要自己票選，有點辛苦噯。
葉：呵……對。
梅：有些取捨標準，對不對？
葉：嗯。
梅：中文評比的標準，現在出來了嗎？
葉：當然沒有，只是用互相比較的方式。因為這不是非常正式的徵文活動，所以我們不會訂出非常明確的辦法，那樣子限制就太多了，我們希望大家是用感性的方式自由發揮。
梅：好，怎麼樣能夠出奇制勝？雖然是簡單，雖然是字數少，但是我覺得那麼多人都來躍躍欲試的時候，要能夠出其不意地表現你的特長，其實是不容易的事情耶。
葉：嗯。
梅：也需要一些創意喔。嗯！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這個獎品跟大家說一下？你的翻譯作品包括？
葉：喔，都是艾西莫夫的，但是分兩家出版社：貓頭鷹出版社的是《我，機器人》；奇幻基地出版社的有基地系列中間的核心三部曲，以及前傳的部分，後傳的部分還沒有翻譯完。我每次翻譯完之後，出版社都會送我很多書，讓我分送親朋好友，我還剩下一些，我想最好的方式就是跟大家分享。
梅：太好了！好，今天節目這個單元就到這裡告一個段落，下一回我們要介紹的是？
葉：《極刑》。
梅：《極刑》。
葉：對。
梅：我們後會有期，謝謝葉李華教授。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