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0月01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海峽兩岸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電話線那頭、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您早。
葉：梅姊早，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今天我不得不一開始就對你稍微抱怨。
葉：呵……請講。
梅：我們向來以為，在這個單元裡，您所有的消息，尤其是跟倪匡作品有關的消息，我們都是第一個讓聽眾朋友知道的人。
葉：這一次好像有一個漏網消息。
梅：是的。
葉：呵……抱歉。
梅：怎麼辦？你如何自圓其說？
葉：第一，這篇文章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會登，如果預報錯誤，會讓我們的聽眾朋友失望。第二，我對這篇專文，到底會刊在哪一天，也抓不準，如果預報了，也會講錯話。我自己也是別人寫電子郵件告訴我說：葉老師，今天已經登出來了。我才恍然大悟說：真的登出來了？我還以為是明天呢。呵……所以，上次沒有講也好，今天趕快把它補充過來，因為還是七天之前的報紙，非常容易找得出來。
梅：好，在這裡，我們順便提醒聽眾朋友，雖然您沒有先睹為快，但是還可以去看剛剛七天之前，就是星期天喔……
葉：九月二十四日，星期天的報紙。
梅：星期天的《聯合報》。
葉：對，《聯合報》。
梅：它有一個專刊。
葉：叫作「讀書人」的專刊，一個專門談書的專刊。
梅：是的。那一天，被葉李華、葉教授他們賢伉儷整個包下來了。
葉：應該說是其中一個版，因為它有兩個版。
梅：我是說那個版嘛。
葉：對。
梅：那個版，你們兩個都包下來了。雖然這樣，畢竟還有未竟之處，所以沒有關係，我們還有機會可以看到真正的完整版本。
葉：對。我上次提到過，我去香港找倪匡，去之前，因為我跟《聯合報》的「讀書人」主編很熟，我就跟他說：我要去找倪匡，你有沒有什麼資料需要收集的？他說：那我請你當特派員好了。我說：當然好啊。他說希望對倪匡做一個比較深入的訪問，不要光談他的生活近況，那些當作花絮放在旁邊就可以了，他希望寫一篇專文，深入倪匡科幻寫作的心路歷程、內心世界。我說這個絕對沒問題。他列了十幾個題目給我。我就根據他這十幾個題目，寫成一篇文章。他本來跟我說，寫兩、三千字就可以了，我說我對於報紙呈現的方式，拿捏不準，我怕寫兩、三千字會有一部分不太精彩，不知道該用不該用，這樣子吧，我們來個君子協定，我盡量寫，你盡量刪，甚至挪動都沒有關係。我覺得不管是刪過了或是挪動了，還是我的東西。結果，我一口氣寫了差不多四千五百字，他也很高興，因為這樣子的話，他可以從裡邊找出他覺得最適合的呈現方式，所以在報紙上，大家都覺得很驚訝：哇！那麼大一幅版本。還配了一個圖，擺了很多倪匡的小說，當作背景圖。
梅：是。
葉：那個圖，是我太太、我們科幻中心的義工林小姐幫我照的，所以，報紙上面登的是交大科幻中心提供的圖。
梅：是的。一共登了多少字？
葉：我沒有仔細數，大概兩、三千字。
梅：所以他還是做了一些……
葉：當然，一定會的。
梅：那你……
葉：刪得很好，真的是去蕪存菁。
梅：等一下，葉老師，我之所以要這樣問的原因是因為，這是我們另外一種趣味喔，你的原文是放在你的網站上？
葉：目前還沒有放，因為……
梅：準備放了？
葉：我還是希望再修飾個一、兩次。因為這個稿子，實在是太趕了，而且我打定主意要給他刪、要給他挪動。
梅：是。
葉：有一些脈絡還沒有理得很順，所以，目前為止還沒有正式上網，但是，在本月份，也就是十月之間，一定會上網。
梅：好，我本來是說，大家可以看完整的版本，再看看這些編輯的功力，他是如何做刪減跟挪移的。現在我們在網路上即將可以看到的是，葉李華、葉教授怎麼樣在報紙的這個版本之外，又重新讓它更豐富。
葉：可以這樣說。那個報紙我現在查出來了，它是在《聯合報》九月二十四號，也就是說，上週日的ABCDE的E……
梅：E版。
葉：E4版。
梅：是。
葉：總標題叫作「倪匡科幻小說大解碼」。
梅：用解碼實在很吸引人耶。
葉：呵……因為他叫我深入倪匡的內心世界，來談談他的科幻創作心路歷程。
梅：是，要說大解碼，在我們節目當中，我們經常可以聽到葉李華、葉教授說一些弦外之音，還有幕後花絮，或者心路歷程等等。像今天我們即將要呈現的作品，我想，葉李華啊，你又有第一手的資料啦？
葉：那倒是真的，為什麼今天會想到談一談七天前這篇文章？最主要是跟今天我們要談的這個題目，可以交互呼應。今天的題目，我們上次講過了，嚴格說來，它是上一次那個《命運》的附篇。我特別把它獨立來談，原因之一是當初在連載的時候，它就是一個滿獨立性的中篇小說，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故事實在太精彩了，如果我們把它附在上星期談，根本談不完。今天可以比較好整以暇地談一談這個故事。它叫作《十七年》，倪匡小說的題目，就是這種味道，乍看之下根本不曉得「十七年」什麼意思，看完之後才會覺得：嗯，真有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是這個名字，還真不曉得該用什麼名字會比它更貼切。
梅：好，「十七」難道也是個密碼數字不成？
葉：還真的是，我們可以從科幻的角度、從科學的角度，來做一個分析。
梅：所以今天在節目當中，有背景說明，同時還可以用非常科學的角度，來加以分析。
葉：嗯。
梅：好，那就是大大的解碼工作了。在沒有展開之前，我們先來一段小小的歌樂。
葉：好的。
（音樂）
梅：好了，下面的時間交給您囉。
葉：好的，謝謝。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倪匡一百四十五個故事裡，最短的一篇，一個標準的中篇小說，可是，我覺得震撼力絕對不輸給很多的長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是一個非常淒美的愛情故事，裡邊既有科學又有玄學。倪匡很能夠用科幻的筆法，把科學跟玄學熔於一爐，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我要提到我自己寫的那篇「倪匡科幻小說大解碼」。當初「讀書人」主編特別告訴我說，他希望問一問倪匡，他寫科幻小說到底受過其他什麼小說的影響？我的文章是這樣寫的，倪匡沒有受過西方任何小說或者電影的影響。中文的小說呢？很多的章回小說對他的寫作多多少少有點影響。如果說對他的科幻寫作有影響，大概只有一套書，對他的科幻寫作真的起了實質的影響，就是之前我們也提到過的，還珠樓主這位作者所寫的一大套書，叫作《蜀山劍俠傳》。
梅：是。
葉：我在這篇文章裡，也寫了滿多跟《蜀山劍俠傳》有關係的來龍去脈，在將來的網路版上，會寫得更多。倪匡自己非常推崇這部書，認為這部書是天下第一奇書，希臘神話跟它相比，是小巫見大巫。
梅：哇……
葉：我自己讀過倪匡的濃縮版，《紫青雙劍錄》，真的是這樣子。我總是覺得，現在很多年輕朋友非常喜歡看奇幻小說，當然《哈利波特》跟《魔戒》是非常好看、非常有想像力，可是看完之後，或許也應該來比較一下，中國傳統風味的一大套奇幻小說《蜀山劍俠傳》，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否則的話，倪匡也不可能會願意花整整五年的時間，重新整理《蜀山劍俠傳》，把它整理成《紫青雙劍錄》。就好像我肯全副心力地花五年時間，要整理《衛斯理回憶錄》，一樣的道理。真的是因為倪匡太喜歡《蜀山劍俠傳》，還有我自己太喜歡整個的衛斯理系列，才會發願這樣子做。倪匡在跟我聊天的時候，常常會提到《蜀山劍俠傳》裡邊一些很精彩的構想，還說他在他的小說裡是怎麼偷了一點放在哪裡。我把倪匡這樣的作法，給了一個說法，叫作「化玄幻為科幻」，把還珠樓主的玄學幻想，轉化成科學幻想。這一部分是我在《聯合報》的文章裡談到最深刻的一部分，我舉了好幾個例子說明倪匡怎麼化玄幻為科幻。今天我要講的這個《十七年》，也是一個化玄幻為科幻的例子。倪匡說，他在《蜀山劍俠傳》裡看到一個橋段，讓他有一個靈感想要寫這個故事。什麼靈感呢？就是說，《蜀山劍俠傳》其中有兩個角色，一男一女，他們是情侶。武俠小說，刀劍不長眼，常常會死掉一些主角也好、配角也好。後來，女主角死掉了，男主角很傷心。還珠樓主所寫的《蜀山劍俠傳》，嚴格說來不是武俠小說，它是所謂的劍仙小說，跟一些神怪、靈異會扯上關係，所以，人死了沒有關係，還會化身成其他的動物。結果，女主角就變成了一隻蜘蛛，附在男主角的身上。附在哪一個位置呢？附在他的心口上。倪匡說，你看這樣子的安排，多麼淒美、多麼動人。雖然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但是，從劍仙小說的角度來看，的確是很好的安排。所以，就是一對情侶，其中一個過世之後，投胎轉世，再結姻緣，這個故事主軸就搬到了《十七年》這個故事裡邊。倪匡當初想寫什麼呢？想寫一對情侶因為車禍意外喪生，經過了十七年，那個男生，一直沒有投胎轉世，但是那個女生已經投胎轉世了，因為她有前生的記憶，一直在找，為什麼她當年那個男朋友，一直沒有出現在人世上？後來才赫然發現，她必須要等十七年，才能等到他，因為，她自己投胎轉世變成了另外一個女生，但是，她的男朋友投胎轉世變成了一隻蟬。
梅：喔……
葉：蟬這種昆蟲，很奇怪的，牠必須要在地下蟄伏很多年，最長的可以達到十七年，才能夠從地底出來，飛上樹枝，開始叫得很響亮，但是，那段成蟲的生命非常短暫，大概只有一週的壽命而已。
梅：嗯。
葉：所以，蟬幼蟲大部分的的壽命，都是埋在地底下，很多人都覺得實在是太不值了。當然這是大自然的一種規律。倪匡本來真是這樣寫，可是寫著寫著，筆鋒一轉，完全沒有採用這個橋段。這就是為什麼剛才我可以講得那麼詳細的原因，因為根本不是透露故事，而是透露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也就是完全沒有寫出來的故事。
梅：嗯。
葉：至於倪匡是怎麼寫的呢？我只能夠稍微透露一點，否則大家聽完這個敘述，再去看小說，就會罵我了。我一定要留點懸疑給各位聽眾朋友……
梅：讀者自己去發現。
葉：閱讀小說的時候，親自享受樂趣。
梅：嗯。
葉：我只能說這個故事的基本架構沒有改，就是說他們經過一個非常慘烈的車禍，男女主角同時喪生，但是他們臨死時，相互約定一定要投胎轉世，要再續前緣。也就是因為有這麼強的意志，所以，女主角在投胎轉世之後，她還保有前生的記憶。更好玩的是，她投胎到了原來的家庭，成了她自己的妹妹。本來這個女主角叫作王玉芬，這個王玉芬過世之後，她媽媽再度懷孕又生了一個女兒，現成的名字就叫作王玉芳。
梅：其實是一個人。
葉：對。王玉芳從小就好像有前生的記憶，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也就是她的男朋友，到底在哪裡？找了十七年，一直沒有找到。到最後峰迴路轉，竟然是那個男主角的確投胎轉世了，但是是用一種非常奇特的方式投胎轉世，到故事的結尾，仍然還是被女主角找到了。也就是說，從玄學的角度來說，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可是，這是一部科幻小說，所以倪匡也必須要用比較科學的眼光，來解釋這件事情。
梅：嗯。
葉：很好玩的是，衛斯理一直不太相信這一段投胎轉世的故事，所以，他到最後還提出了一個解釋，說會不會是這個妹妹王玉芳，從小聽到她父母談論她那個過世的姊姊，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融入了劇情，以為她自己是她姊姊投胎轉世？
梅：化身。
葉：那只是一種不知不覺的催眠作用而已。也就是說，倪匡滿喜歡在小說裡，提出兩套不同的解釋。至於讀者……
梅：答案是什麼？
葉：想要相信哪一種……
梅：哪一個。
葉：倒沒有關係，反正是小說嘛。但是，這就是一種科學的精神和態度，也就是說，面對同一個現象的時候，絕對不能一口咬定一定是靈異現象、一定是玄學的東西，或許可以有一些科學的，簡單的，不那麼刺激的解釋。
梅：嗯，這個很有意思。
葉：是很有意思。所以雖然這個故事短，但是好玩的東西非常多。我舉一個例子，就是那個男主角是獨生子，車禍過世之後，他的父母非常傷心，而且，他們這對父母，不像那個女主角的父母那麼輕易地又生了一個女兒，他們後來就一直沒有任何的子嗣，就變成了……
梅：無後了。
葉：老夫老妻相依為命。可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年之間，他們的生活中，就好像他們的兒子沒有過世一樣，言談舉止還是圍繞著已過世的兒子。衛斯理去拜訪他們時，他的朋友陳長青，上次我們提過的，就警告過，這對老夫妻可能精神不太正常，他們說話會一直圍著死去的兒子打轉。衛斯理說，我能夠……
梅：理解。
葉：做一個心理準備，能夠接受。結果，衛斯理去了一下，還是受不了了。這一段寫得非常精彩，我唸一下，只有幾句話而已。
梅：好。
葉：我就不唸名字，只說老先生、老太太好了：
「老先生請我們坐下，老太太端著茶和點心，帶著抱歉的笑容說，沒什麼好東西招待的，只有我們兒子喜歡吃的一些點心。」
衛斯理一聽就毛骨悚然，他的兒子已經死了十七年了，他們準備的還都是他喜歡吃的點心，連那個老先生都很感嘆地跟衛斯理說：
「衛先生，相信你這樣子已經知道，我們這麼多年是生活在什麼樣子的情況之下。」
梅：嗯……
葉：也就是說，感覺起來好像這個兒子陰魂不散，一直纏繞著這對老夫妻整整十七年的時間。倪匡是最能夠用這些字裡行間，來表現出這樣子的張力來。請問梅姊，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梅：我們再講五分鐘好了。
葉：好的，最後五分鐘，先做一個預告。下一次要講的是衛斯理故事另外一個很特殊的故事，叫《異寶》，奇異寶藏的「異寶」。為什麼說很特殊呢？因為它又跟秦始皇的陵墓有關係，可是，倪匡特別聲稱，絕對不是我們前幾個星期講的《活俑》的續集，這是另外一個故事，有點關聯，但是關聯性並不大。另外一重意義就是，在台灣的版本裡，《異寶》是遠景版跟風雲時代版最後一個故事，再接下來就是皇冠版的故事了，所以，有一個承先啟後的作用。好，最後大概四分鐘的時間，我來講一下蟬的科學，雖然倪匡到最後沒有寫到蟬，不過，他用蟬這個十七年概念，就非常有意思。我剛說過，蟬的生命最多十七年，也有一些蟬生命比較短，十三年，很好玩，為什麼是十三年跟十七年？因為十三跟十七是滿特殊的數字，是數學上所謂的質數。什麼叫質數呢？來複習一下，就是說從一到十三，一二三四一直數下去，其他的數字都不能夠把十三除盡，只有一跟十三，能夠把十三除盡。用二來除十三，變成六點五，就不是整數了；用三來除十三，更不是整數了。十七也是一樣，從一到十七，只有一跟十七可以把十七除盡。
梅：是。
葉：其他的，從一到十七中間，沒有任何數字可以把十七除盡，這就叫質數。質數在數學裡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沒有想到，在生物界，質數竟然也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意義，也就是，生物學家現在幾乎已經確定，為什麼蟬幼蟲的生命，在地底下一定要蟄伏十三年、或十七年這一些質數？其實背後還真的有道理。從演化論的角度來說，很久以前有一些蟬，牠們的生命的確是十二年、十八年或者十六年，但是這些蟬早就絕種了。
梅：嗯。
葉：為什麼呢？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一個蟬牠的生命週期是十六年，而不是十七年，一旦牠從幼蟲變成成蟲，牠就會面對非常多的天敵，就是其他的昆蟲、甚至鳥類。
梅：是。
葉：為什麼呢？因為這些昆蟲或鳥類，牠們的生命週期是兩年的、四年的、或八年的，牠如果是十六年之後孵化出來，這一些兩年、四年、八年生命週期的，通通就會跟牠湊在一起了。
梅：是。
葉：所以說，十六這個數字或者十六年這個時間，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時間，牠會碰到很多天敵，這些蟬很快就給絕種了。
梅：嗯。
葉：唯獨十三年蟬跟十七年蟬在羽化成成蟲的時候，會避掉很多生命週期是兩年的、三年的、四年的，因為二、三、四沒有辦法把十七除盡，所以，剛好在這一年有很多的天敵，還沒有孵化出來，呵……
梅：呵……還真是挺合理的呢。
葉：這是生物學家目前唯一能找到的一個合理解釋。非常有意思，這個數學概念，小學生一看都懂。
梅：都應該知道。
葉：我們小學都學過質數，只是很久沒用，年久失修忘記了，我一提醒，相信大家都應該想起來。
梅：喚起大家記憶。
葉：對，想起什麼是質數。道理也非常簡單，所以，到最後只有十三年蟬跟十七年蟬，碩果僅存剩下來。
梅：噯！這個理由很有意思喔，化玄學為科學，聽起來是頗有道理的。
葉：所以說同樣一個題目，你可以用非常玄的角度來談，也可以用非常科學的角度來談。
梅：科學的角度來談。
葉：但是，在科幻小說裡，既不能夠非常玄，又不能夠非常科學。
梅：呵……
葉：只好，兩者折衷一下。倪匡在小說裡，並沒有談到十七年蟬的數學意義，今天我是幫他順便做個補充。
梅：做個補充解釋，好，那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們這個節目時間差不多要接近尾聲囉，我們已經預報下一次了喔。
葉：對，下次講《異寶》。
梅：是，再給講你一分鐘結尾，好不好？
葉：好啊。我們已經講了六十幾集了，我是滿希望大家真的拿起書來，或者在網路上面搜尋一下，看一看倪匡到底真正是怎麼寫的，因為不管是聽我的廣播，或者是看我寫的《衛斯理回憶錄》，都還是隔了一層，如果不是親自體會一下倪匡的文字魅力，是永遠沒有辦法認識倪匡的。我只是做一個拋磚引玉的工作，藉這一點點的時間再呼籲一下，倪匡的文字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梅：魅力不可擋。
葉：只要拿起來就不會失望的。
梅：葉老師的確非常謙虛，他也的確是一個領大家進入關鍵堂奧的人，這是相當重要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解讀方法，葉李華用他的方法來解釋、闡釋、再創造著書，我覺得這個部分比較重要，也是值得大家看的。第二冊已經出來了，叫作《同位》。
葉：對，謝謝梅姊又幫我宣傳了一次。
梅：今天這個單元就進行到這裡，謝謝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