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9月24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各位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電話線那頭,也就是「衛斯理書齋」單元的主講人,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您早。

葉:梅姊早,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剛從香港回來?

葉:對,剛回來幾天,其實也沒有去多久,前前後後才去了三天兩夜而已。

梅:你這次去,最主要是跟倪匡見面嗎?

葉:對呀,倪匡三月底從美國搬到香港之後,我還一直沒有去香港找他,因為過去半年來太忙了,而且我閉關了整整一個半月,出關之後,總有一個空檔,我想趁著暑假結束之前,去跟他敘敘舊。過去平均每一年我至少會跟他碰一次面,不過那個時候要坐飛機,飛上十四個鐘頭,才會到美國去。

梅:是,所以他搬到香港,對你來說是近了,更沒有理由說不見面,而且你多巴著要跟他見面,這個時候見面的機會太好了。

葉:對。

梅:我想他也巴不得趕快看到你,因為你每次跟他一見面,他就可以看到好多新的東西。

葉:呵……總會帶一些好玩的東西,不管是書啊,或者是電腦的軟體啦。

梅:我不知道倪匡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如果說他兒女成群,你每次帶去就讓他有兒孫滿堂的感覺,呵……那些作品都是他的孩子,你就讓它們就繼續不斷地繁衍,是不是?

葉:梅姊真會說話。我這次去等於說交了另外一份成績單。

梅:是。

葉:我們之前預告過,《衛斯理回憶錄》第二冊《同位》在九月十一日正式出版。我收到書之後,就趕快收拾行囊飛到香港去。我一進倪匡家裡,倪匡就問:新書帶來沒有?我說:帶來了,就是專程帶書來的。

梅:他比你還急,呵……

葉:他說他最愛看小說了,尤其有新的小說,他一定不會放過。我說希望他會喜歡。他說:一定看一定看。

梅:嗯。

葉:我們去三天兩夜,我跟他說:不行,我不能光找你一次,這樣太划不來了,我們要少吃多餐。因為每次去找他,如果從上午到下午,他聊天也會太累了。

梅:對。

葉:所以我頭一天是下午去,第二天中午他請我吃飯,我又過去了,吃飯的時候他就說:我等一下給你一個驚喜。回到他家之後,他竟然拿了一張摺疊好的稿紙,他的專用稿紙給我,說:這是我給你的情書,現在別看,你回酒店之後再看。

梅:嗯。

葉:我回去之後,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竟然是他的一封親筆信。

梅:哇……太精彩了,趕快上網讓大家分享吧。

葉:會的。最早我認識倪匡的時候,他就是用那個稿紙寫信,後來因為我們通電子郵件,所以,幾乎再也沒有收到過他這個紙本的信件了。

梅:他是親手交給你。

葉:那天他大概是心血來潮。

梅:是。

葉:竟然大筆一揮,寫滿了整張紙。

梅:哇……

葉:寫著他當天晚上讀《同位》的一點點讀後感,呵……

梅:喔……我們聽眾朋友有沒有可能飽飽耳福啊?

葉:當然,因為信還滿長的,我中間可能跳過一段,我們不能喧賓奪主,因為我們今天還要講我們的主題:《命運》。我就很快唸一下,一個正式信的格式,所以前面還有我的抬頭,他稱我李華,下面是說:這本《同位》比第一本好看多了。我跳過一段,反正將來一定會上網。最後一、兩段是這樣寫的,他說:

  「第一本,以「衛斯理回憶錄」這個主題而言,作者在門外徘徊巡逡,推門卻有點躊躇,而「同位」,作者已昂首挺胸,大踏步登堂入室矣!由此可預期以後,更會大展拳腳,妙招紛呈,可喜可賀。」

梅:有長足的進步。

葉:等一下我會解釋。

梅:越寫越自信。

葉:最後還有兩句倪匡很得意的:

  「以上讚語,恐口說無憑,故書以證之。」

梅:哎喲,呵……

葉:最後再補充,用個括弧來補充:

  「(有點像寫借據,哈哈!)」

梅:哎呀,精彩,你這個書再版的時候,應該附在後面。

葉:會的,我跟皇冠也講過了,責任編輯非常高興,她覺得與有榮焉,他們收到這封信時,因為我已經打好字了,所以她主動提議說:再版的時候把它放在書上,好不好?我說當然好啦,呵……

梅:當然啦,對呀。

葉:我後來也反省了一下,為什麼倪匡會覺得我有長足的進步?我覺得我自己反省得到的結果是說,第二冊的《同位》,筆法更貼切衛斯理的筆法,好像是十個衛斯理短篇故事的合輯;而第一本《錯構》,我用了過多的小說技巧,呵……

梅:嗯。

葉:就比較不像衛斯理當年的那些故事,那麼平鋪直敘了。那些小說技巧有一些是西方的技巧,比如說有一位叫應仁祥小朋友,他幫我寫了一篇書評,就說:在《錯構》裡邊,看得出來很多艾西莫夫的技巧。呵……我說這個可以私下流傳,不要公開宣揚,因為只有你這種會家子才真的看得出來。

梅:嗯。

葉:所以,第一冊可能跟倪匡當初心目中的回憶錄格式不太像。第二冊,他才覺得真的登堂入室,用了整整十章敘述衛斯理早年時候,十個相關的人物。

梅:是,我要說的是,倪匡當天晚上很著急地趕快捧起書來,一頁接著一頁看。你看他的信,是不是也是一個字一個字,逐字逐句讀,越讀越興奮啊?

葉:是啊,不過不是一個字一個字讀,而是一個一個字用嘴巴唸。

梅:喔!大聲朗讀。

葉:因為他的字實在太草了。

梅:喔。

葉:不唸的話,實在沒辦法連貫看下去。

梅:喔……

葉:事實上還不止我,是我跟我太太兩個人一起唸,有些字她不認識,有些字我不認識,呵……

梅:呵……還要用猜的。

葉:兩個人通力合作之後,才把這封信唸完,呵……

梅:你們還算是對他的字應該比較熟悉了。

葉:我很熟,我已經很熟了,可是看起來還是有點呵……

梅:所以說,當年爬稿子時代,要幫他出書的人,可真辛苦啊。

葉:當年每一家出版社都有一個專任編輯,負責認他的字,甚至有一些出版社還要請這個編輯重新謄一次稿,才敢去排版,否則排版的鉛字工人,不知道會排出什麼東西來。

梅:真是這個樣子耶。

葉:嗯。

梅:好,所以這個是題外話,也是很有趣的事情。我們馬上就要進行今天這個主題,就是《命運》喔。

葉:對。

梅:不過在講之前,你的《同位》這本書,現在在書店都已經可以看到囉,終於可以看到了。

葉:對,很多朋友都告訴我,他們在書店看到了,或者說在書店買到了。我自己因為最近太忙,去了香港一趟,還沒有機會到書店去看自己的書,到底是在罰站呢?還是躺著?呵……

梅:這個有意思耶,你作一個旁觀者來看它是躺著還是站著,你喜歡站著還是躺著?躺著舒服嘛。

葉:當然躺著舒服,呵……

梅:呵……海闊天空,是不是?好,我想應該是躺著、很舒服的。各位朋友,如果您也有參與感,不妨也到書店去看看,看看葉李華、葉教授「衛斯理回憶錄」第二冊,到底是躺著還是站著呢?各大書店都可以發現它的蹤跡。好,我們一段音樂之後,就開始進行《命運》這個主題,好不好?

葉:好的。

(音樂)

梅:時間寶貴,趕快交給葉李華、葉教授。

葉:好的,我們上次預告《命運》這個主題的時候,我還特別提到一句話,說:不知道應該講一集還是兩集。最主要的原因是當初倪匡寫《命運》的時候,寫到後面,附了另外一個故事,他說這是《命運》的附篇,這個附篇還有它自己的書名,叫作《十七年》。一般在研究倪匡著作的時候,都會把這個《命運》跟它的附篇《十七年》擺在一起,視為一個故事。我之前也是這樣做,可是,去年去香港中文大學,查《明報》當初連載的時候,我發現,在連載的過程中,《十七年》這個附篇,雖然是《命運》的附篇,但是事實上它是以一個單獨的故事呈現的,所以我就毅然決然地把《命運》跟它的附篇,當作兩個故事。

梅:嗯。

葉:所以,到最後加起來,衛斯理的故事總共有一百四十五個。這一百四十五個故事,是把《命運》這本書拆成兩個故事,因為它是兩個獨立的故事。今天我決定先講《命運》,下星期我們再講一百四十五個故事裡,最短的一個《十七年》。它雖然短,卻非常精彩。精彩在哪裡呢?我們下次再講,先給一個預告。

梅:預告。

葉:我們現在就好好地講一講《命運》這個故事。《命運》在許多倪匡迷的心目中,對它的感覺有好有壞,大起大落,有些人覺得很精彩,有些人覺得這是一百四十五個故事裡最大的敗筆。為什麼會這樣講呢?因為在這麼多個衛斯理的故事裡,到最後,一定有一個答案,那怕是倪匡到最後實在掰不出答案來,只好請外星人出馬,把它視為靈異事件,或者說這只是一個陰謀詭計,他總是會想出一個交代,告訴讀者答案是什麼。只有《命運》這個故事,毫無交代,連衛斯理都查不出來,它到底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好在一百四十五個故事裡邊,也只有這一個故事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可以把它當作是倪匡一個求新求變的手法。

梅:嗯。

葉:如果一而再再而三不了了之,就有欺騙讀者的嫌疑了。

梅:嗯。

葉:一百四十五個故事裡邊,只玩了一次這個手法,我們可以視為是一種求新求變,就好像金庸的十四部小說裡面,其中有一部也是有頭沒尾。

梅:嗯。

葉:說好聽的是,留給讀者無窮想像空間,呵……

梅:是。

葉:那就是《雪山飛狐》。

梅:嗯……

葉:《雪山飛狐》最後結尾,根本不知道那個決鬥是誰打贏了,因為決鬥的雙方都是好人,在讀者心目中都不能死掉。

梅:嗯。

葉:《命運》這個故事也是一樣,或許倪匡當初寫的時候,他心目中有答案,但是,寫到最後想到,這個答案還不如不公布的好,留給讀者無窮的想像空間。

梅:是。

葉:什麼樣子的謎跟什麼樣子的答案呢?我稍微提一下,這個故事叫《命運》,所謂的命運,我們中國人通常的講法是,命運是天註定的,也就是說,是已經寫好的劇本,我們只是照著這個劇本演出。所以,《命運》這個故事其實就是在探討:我們的命運是不是真的早已經註定了?在這個故事的設定裡,答案是肯定的,說: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的命運,都早已經註定了,不但註定了,也被寫下來了,藏在某一個地方,機緣夠的話,就能夠看得到。是什麼機緣呢?竟然在一個荒島上面,有很多的石頭,每一塊石頭的紋路,都在預告地球上面,未來的某一件事情或者某一個人的命運,這就非常有意思。一開始的時候是說,這個荒島因為要開發,要蓋房子,所以把很多的岩石給清掉,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石頭,上面有一個紋路很奇怪,經過電腦搜尋,那個時候還沒有網路,它只能說透過電腦的搜尋,竟然發現這個紋路和美國人造衛星所拍的軍事機密地圖完全吻合。所以,明明是一個非常懸疑的,或者幾乎可說跟玄學有關係的故事,倪匡卻有辦法把它寫成國際間諜戰,因為這石頭裡邊,竟然有了軍事機密。

梅:嗯。

葉:這本書好玩的地方就是,它的故事雖然滿直截了當,但是,人物卻很豐富,出現了好幾個承先啟後的人物,這些人物我們之前都已經多多少少提過。比如說最早我們講《藍血人》的時候,衛斯理有一個搭擋叫作納爾遜,納爾遜後來在《藍血人》這個故事裡死掉了,但是,衛斯理在故事的最後,碰到了納爾遜的兒子。既然他是納爾遜的兒子,衛斯理就把他叫作小納,小納爾遜的簡稱,他本身也是一個情報人員,他在衛斯理故事的中期,常常出現,在《命運》裡第一次重現江湖。還有,我們之前講《木炭》這個故事,跟靈魂有關係的故事,出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人物,叫作陳長青。這個陳長青跟衛斯理一樣,非常具有好奇心跟探索的精神,但是,他的能力卻差了衛斯理一大截,所以,衛斯理有時候在筆下把他寫成了丑角,有些時候又忍不住非常佩服他。這個陳長青在這個故事裡,也出現了。另外還有一個高階警官,叫作黃堂,「堂」就是堂堂正正的「堂」。黃堂這個警官,在衛斯理故事的中期也常常出現,因為衛斯理常常會跟警方搭擋辦案。所以說,在這個小小的故事裡,竟然就出現了三個常常會出現、有承先啟後作用的人物,就是因為這個故事主軸可能太簡單了,所以,副線一定要豐富一點。還有一個人物將來也會再出現好幾次的,是一個老婦人。

梅:是。

葉:倪匡把她叫作蓋雷夫人,她是蘇聯跟東歐一個神祕的特務,倪匡把她寫到了一個非常神祕的程度,等到下下次的時候,我們再來講好了。更有趣的是,在這裡出現了一個配角,他是我們上次介紹《犀照》中……

梅:是,上個星期。

葉:溫寶裕的舅舅。我說過,溫寶裕出來之後,帶出很多好玩的故事跟人物,這個溫寶裕的舅舅也是其中之一。溫寶裕的媽媽姓宋,所以,倪匡每次都把他媽媽叫作溫門宋氏,很古典的。既然他媽媽姓宋,舅舅當然也姓宋。至於溫寶裕的媽媽,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地講,她也是一個絕妙的人物。今天我們要先講他的舅舅。他的舅舅,在《命運》這本書裡,叫作宋天然,就是渾然天成的那個「天然」。

梅:是。

葉:這個名字滿好聽的,不過,因為他是配角,所以隔了很久,才再出現了一次。那一次是什麼故事呢?是我們很久以後才會講到的,叫作《還陽》。或許是因為時日久遠的關係,宋天然在《還陽》裡,就改了一個名字了,沒有改多少,改成宋自然了,呵……在幾個月以前,《錯構》出版之後,有好幾個讀者寫信給我,有一個讀者就提到說,這個宋天然變成宋自然,就好像這個梁若水變成冷若冰一樣。

梅:對,呵……

葉:他說,問我有什麼解釋?我說這個更簡單,因為據我所知,有些人覺得自己的名字可能……

梅:有個號。

葉:對,筆畫不吉利啦,或者諸如此類的,就想改名字。但是如果改成完全不一樣的名字,他覺得好像就失去自我,朋友就不認識了,所以,小改一點。

梅:對。

葉:所以,把天然改成自然,是很自然的事,呵……

梅:很自然的事,呵……你倒很能夠替他自圓其說呀。

葉:我真的曾經碰到一個人,隔一、兩年之後,我再看他的名字,我感覺有一點奇怪說,難道當初我把他名字記錯了嗎?因為我再看他名字的時候,雖然是同樣……

梅:音。

葉:發音,但是……

梅:字不一樣。

葉:字改了一下,呵……

梅:這是常有的事。

葉:就是說,唸出來是完全一樣的。

梅:對。

葉:所以的確是有這個例子。

梅:對,這也是說得通的。所以我說倪匡也真是厲害,那麼多的名字,他東拉西扯,偶爾稍微出了點局,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對不對?

葉:當然沒關係啦,因為小說娛樂性最重要的。

梅:對,不過你還是可以把它拉回來,也有你的了,而且你看了那個名字,馬上就想到它在什麼什麼地方出現啊?要不要去求證一下?

葉:應該說,我去年的時候,曾經密集地花了八個月的時間,重新讀了一遍,做了很多的筆記,所以,再用電腦搜尋就很快。

梅:喔……

葉:噯,絕對不是說我過去二十幾年來看的,通通都記得。

梅:對呀,我說這就有點太神了。

葉:不過,有點驕傲就是說,現在倪匡每次想到什麼都會問……

梅:問你,你比他還清楚。

葉:我這次去香港,他又來了一次,他當場問我說:噯!我之前寫了一本書,裡邊提到很多木造的建築物,是哪一本?我說:就是《還陽》。就是我們剛剛提到的那本書,《還陽》。倪匡很高興,當天晚上就上網讀,因為他現在在香港,地方太小了,很多書沒有帶來。

梅:噯。

葉:立刻就上網讀了一遍《還陽》,第二天告訴我說,他自己讀他自己的書還津津有味,呵……因為那些木造的建築,寫得有模有樣的。

梅:是。所以我說這就要講究研究的方法學了,你要把這些名字怎麼列表,到時候怎麼歸納整理,方便搜尋,這是一個方法唷。

葉:是一個方法,也是一個很無聊的工作,呵……

梅:但是很重要啊。

葉:所以我從來不會跟倪匡討論我在用什麼方法研究他的著作,他會皺眉頭。

梅:嗯。

葉:說我在捨本逐末。

梅:喔,可是那個很重要啊。

葉:我總是希望最後呈現出來的小說,能讓讀者看得開心。從來不會有讀者想到,我當初做了那麼多無聊的工作,呵……

梅:我就聽不到這些了。各位聽眾你知道嗎?我要找葉李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定要在約好的時間,否則的話,外面會把關,閉關的外面有人替他把關。

葉:有人護法,呵……

梅:呵……你是很舒服地在自家,堅持閉關。其實這個毅力是不容易的事情,我們很容易怠惰。

葉:就是因為這樣……

梅:對呀,很容易怠惰,稍微心一軟就完了。對親人心軟,對自己心軟,是不是?葉李華、葉教授有很多特質,這一段時間因為開空中「衛斯理書齋」,才讓我進一步了解,了不起。

葉:謝謝。好,最後一點時間,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網站,這個網站跟我們今天講的《命運》有點關係,它的名字叫作「衛斯理奇幻時空」七個字,「衛斯理奇幻時空」,去Google找,很容易找得到。這個網站收集了非常豐富的倪匡相關資料,沒有小說的本文,我覺得這是很尊重作者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單元專門收集目前在世界上已經發現或者確認的一些現象,或者說科學家所提出來的理論。

梅:嗯。

葉:能夠和倪匡小說裡的某一些設定,相互呼應。

梅:是。

葉:比如說《雨花台石》,我們很早前提過的雨花台石,他竟然也找到了一個資料說,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雨花台石裡真的有一些怪東西。之前我們提到的《天書》,這個網站裡也收集到,最近物理學家或者宇宙學家,也真的提出來宇宙的邊緣是正十二面體,有十二個鏡子互相輝映,比倪匡的兩個鏡子還要多,倪匡聽到也覺得很高興。今天我們介紹的《命運》,也是一樣,在「衛斯理奇幻時空」裡,提到一個東西,叫作命運之石,也就是說,幾乎可以呼應倪匡的設定,是在中國大陸,有一些石頭叫作藏字石,藏了中文字的石頭,把那石頭切開來,竟然有一些中文字,這些中文字,大家聽到會覺得很好笑,因為上面寫著:中國共產黨。呵……

梅:呵……好,我們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就到這裡囉,下回我們就要聽聽那個最短的故事。

葉:《十七年》。

梅:嗯,謝謝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