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2月12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海峽兩岸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還有現在人在新竹自己家裡的葉李華、葉老師你好。
葉：梅姊好，各位聽眾大家早安。
梅：感謝葉李華透過電話連線的方式，為我們在空中開闢「衛斯理書齋」。一晃眼，也滿長一段時間了，我們很習慣、也很期待，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想來聽聽衛斯理的故事還有什麼精彩的內容。葉李華、葉教授也常常旁徵博引，提供我們很多其他相關的訊息，經過他的整理，我們覺得收獲非常豐富，相信今天也不例外。我剛剛說的這些都是非常實際的事情，只要我們願意去找、願意去搜尋，都可以看得到，也都可以摸得到、感覺得到，如果是在一個虛擬的空間，可能就要加上一些想像了。葉教授今天要跟我們介紹的這個故事，好像就是一個很虛幻的地方。
葉：它的名字叫作《虛像》。
梅：是。
葉：我們或許可以從倪匡一九八六年的序開始講起。這個《虛像》也就是通常我們講的虛像，虛就是虛擬實境的「虛」，「虛像」到底能不能夠用照相機把它拍出來？
梅：能拍下來嗎？
葉：如果能夠拍出來，好像就也不那麼虛。可是，為什麼它還是叫虛像，不叫實像？這是跟物理學光學裡邊的一些定義有關係，今天我們就先從唸一下倪匡的序出發，倪匡說：
「《虛像》這個故事發表之後，曾經有人說：海市蜃樓的現象無法用攝影技術記錄下來，若真是如此，倒又是一篇幻想小說的好題材了，只有人腦的活動才能夠接收到海市蜃樓的奇景。但事實上，是可以拍攝得到的，已經有不少這樣子的相片發表過，至於是不是可以拍得如此清晰、逼真？那也就不必去深究了。」
也就是說倪匡收集過這方面的資料，他寫《虛像》的時候，的確已經看過一些報章雜誌上所發表的照片，拍的就是所謂的海市蜃樓。通常口語裡邊講虛像也好、海市蜃樓也好，都有一種虛無漂渺的感覺，可能就有倪匡的朋友告訴他說：你寫的這個故事裡，是說有人用照相機把海市蜃樓的景象拍攝下來了，然後發生了一個故事，好像有點不合科學。那個朋友說：海市蜃樓應該是虛像，只有眼睛可以看得到，攝影機拍不下來。倪匡他的知識很豐富，立刻就反駁了這樣的理論，說：如果真有某樣東西只能眼睛看得到而攝影機拍不到，那才有趣，那才是真正的另外一個科幻小說題材。
梅：更好的題材。
葉：今天我們就從這邊出發。《虛像》這個故事談的是一個海市蜃樓現象，被某一個人拍下來，衍生了一個故事。我們先來討論一下倪匡所講的：即使是虛像，即使是物理學光學裡邊所謂的虛像，而不是實像──在物理學裡，有兩個名詞是相對的，一個叫作虛像，另一個叫作實像；實就是真實的「實」，虛就是虛空的「虛」──，據我所了解，不論是實像或虛像，對於人的眼睛跟對於攝影機，是一視同仁的。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海市蜃樓的現象不是每一個人每一天都有機會可以看得到，但是我們在家裡一定可以做實驗證實：到底照相機能不能夠拍得出虛像？現在幾乎人手一機，即使沒有照相機，也有手機可以照相，所以立刻就可以做一個實驗：面對著一面鏡子，比如說浴室的一面鏡子，當你在鏡子裡邊看到你自己，你所看到的就是物理學裡所謂的虛像，而不是實像。物理學裡邊的虛像跟實像是怎麼樣分呢？很簡單，你看到的鏡中的你彷彿是在鏡子的後面，而不是在鏡子的前面，可是鏡子的後面明明沒有一個你，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即使你把一個螢幕，比如說一張紙或一個布幕，放在鏡子後面，你的影像也沒有辦法投影在那張紙或那個布幕上面，因為你能夠看到另外一個你在鏡子後面，純粹都是一種錯覺，是因為你這個人站在鏡子前面，經過鏡子的反射，把你的光線再反射到你的眼睛裡邊去，讓你覺得另外一個你彷彿在鏡子的後面。所以，鏡子後面，第一，並不是真的有你；第二，即使你擺一個布幕、螢幕，也沒有辦法把你的樣子投影在這個布幕上，很簡單的道理，你發出的光線通通都被鏡子反射回來，鏡子的後面不會有任何的光線，所以布幕上面絕對不會有你的影像，也就是物理學裡邊講的「不會成像」，這就是物理學所謂的「虛像」。也就是說，雖然你明明感覺應該是在那裡，但是放一塊布幕或是放一張白紙，上面沒有辦法投影出影像來，這就叫虛像。可是，如果我們在鏡子前面拿著照相機喀嚓一下，能不能夠照到你眼中所見到的鏡中影像呢？絕對可以，甚至可以把照相機都照進去，任何人都可以做這個實驗，絕對不可能你在鏡子面前看到的鏡中影像，照相機竟然照不到。所以說，物理學裡邊的虛像對於人的眼睛跟對於照相機是一視同仁的，你能夠看得到就能拍得出來，所謂的虛只是不能夠投影在一個布幕上。當然有一些是可以投影在布幕上的，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我們拿放大鏡，把太陽光聚成一個小小的焦點，可以把東西燒焦的那個焦點，如果放一塊布幕在那個焦點上面，的確可以看到一個具體而微、非常亮，亮到可以把布幕燒焦的小太陽，那個就叫實像，因為那是的確可以投影在布幕上的像。物理學裡邊的虛像跟實像，就是根據能不能夠投影在布幕上來區分的，而不是根據能不能夠被照相機拍下來而區分的。在物理學裡講這兩個定義，就沒有文學上面的意境了。
梅：是。好，在這樣的觀念下，到底倪匡怎麼在他作品裡呈現呢？我們來聽聽葉李華跟我們講故事大綱吧。
葉：好的，我再唸一段倪匡的序，他說：
「《虛像》這個故事設想極妙，大有奇趣，寫一個在虛幻景像之中看到的美人，和實際的接觸，竟然一天一地、截然不同，很有點調侃人生的意味。」
我剛剛說，某一個人在海市蜃樓的面前拍了一張照片，看到裡邊有一個美女，竟然因此就一見鍾情，愛上了海市蜃樓照片裡面這個美女，因為他是在阿拉伯世界所拍的，顯然這個美女應該是一個阿拉伯女郎。這個人本身是一個海員，環遊世界，見過了很多的美女，可是偏偏就愛上了這個虛像中的美女，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不能自拔，形銷骨立。偏偏他是衛斯理的朋友，衛斯理只好仗義相助，設法幫他尋找。經過千辛萬苦，竟然真的把虛像中的這個美女找到了，可是，就像倪匡在序裡邊寫的，實際的接觸竟然天差地遠。這個美女雖然真的很漂亮，可是身分非常特殊，竟然是一幫很兇狠強盜的成員，而且不單是成員之一，還是那幫強盜的首領，非常兇狠、非常殘忍。我們先宣布一下結尾沒有關係，倪匡說他對自己的小說有信心，即使宣布了結尾，讀者還是會想看的，倪匡在他書的結尾是這樣寫的：
「在相片中看來，這個女生是那麼溫柔美麗、純真的一個少女，但是，那只不過是一個虛像，真正的這個女生兇殘、橫暴、劫掠……無所不為，虛像和真實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驚人了。」
倪匡在這裡講的虛像又變成了文學裡邊的比喻。這個故事取名為《虛像》非常有意思，它剛好一語雙關：符合了物理學的定義，又充滿了文學上面的意境。
梅：嗯，很妙。
葉：海市蜃樓的確是一種虛像，雖然可以用照相機照得下來，但是沒有辦法再用布幕把它投影出來，所以它是一個虛像。它又把這個虛像講成是人的一個表像，給你一個比較虛幻的幻想空間，表像雖然是那麼溫柔、那麼美麗、那麼純真的一位少女，但是她真實的內在，竟然是那麼兇殘。衛斯理真的太喜歡管閒事了，在這個故事裡邊差點又惹上殺身之禍。我說過，過去一年我在整理衛斯理故事的時候，曾經把衛斯理受過的重傷都一一地記錄下來，結論是，衛斯理是九命怪貓，常常九死一生。比如說我們前幾個星期談到的《盡頭》那個故事裡，衛斯理被車子撞了，除了脊椎骨沒有斷之外，斷了很多根骨頭。更早以前我們談過《藍血人》，那個時候沒有機會講，因為《藍血人》的故事實在太豐富了，他曾經被烈焰燒得體無完膚，後來還好是用了中國古法製成的一種特殊膏藥，才重新把皮膚一寸一寸地長回來。在《虛像》這個故事裡，明明跟衛斯理沒有關係的一件事情，他只是仗義相助要把這個夢中情人給找出來，竟然惹來殺身之禍，到最後他被那幫土匪給抓去，這一位美麗的女主角、也就是強盜頭子要跟他決鬥，拿阿拉伯彎刀決鬥，衛斯理本來沒有輸，到最後千鈞一髮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女生的真面目，她本來是蒙著臉，阿拉伯女生蒙著臉的機會滿多的，衛斯理把她蒙臉的那個布挑起來之後一看，竟然就是要尋找的這個女主角，衛斯理吃了一驚之後，來不及抵抗，就被這個女土匪一刀刺到肚子裡面去，好慘，受了重傷，調養了很久才總算恢復了元氣。言下之意就是：沒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如果大家聽這個故事覺得滿津津有味，除了看書之外，我還可以推薦大家去找一部電影來看；目前滿罕見的一部電影，但是拍得相當精彩，而且相當忠於原作。
梅：很久以前的囉？
葉：大概是十五、六年前的電影，就叫作「海市蜃樓」。倪匡的小說叫《虛像》，談的是海市蜃樓，這部電影如果也叫《虛像》，聽起來就沒有電影的感覺，所以它命名叫作「海市蜃樓」。
梅：是香港拍的嗎？
葉：香港拍的，是那個時候一位很新秀的導演叫作「徐小明」拍的。他拍得非常認真。我當初是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這是倪匡小說改編的，仔細看下去，發現這個導演真的很有功力；它是一個香港電影，但是如果真的跑到阿拉伯世界去拍，尤其是如果把女主角拍成一個阿拉伯女郎，可能外國人太多、華人太少，感覺起來好像就不是一部華人拍的電影了，可是他要拍沙漠、要拍海市蜃樓，怎麼辦呢？他竟然靈機一動，把故事的場景從阿拉伯半島悄悄地轉移到（梅：搬家了？）新疆。
梅：聰明。
葉：對呀，新疆的維吾爾族女郎有東方的味道，也有西方的味道，簡直是兩者的融合。
梅：是，這很巧妙。
葉：很巧妙。
梅：拍得也很好？
葉：拍得真好。只可惜這位徐小明導演改拍衛斯理的故事，只拍了兩部就停了，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這兩部都是上乘之作。
梅：他都拍得不錯，是不是？
葉：都拍得不錯。在這邊借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兩部電影。我本來印象就已經很深刻了，今天特別又把資料整理了一下。根據我們今天所談的這個故事《虛像》所改編的電影，叫作「海市蜃樓」。（梅：另外還有一部電影呢？）另外一部名字很奇怪，叫作「霸王卸甲」，卸甲就是把盔甲給卸下來，「霸王卸甲」也是徐小明導演拍的。「海市蜃樓」是根據《虛像》這個故事；「霸王卸甲」是根據我們之前已經談過的《風水》那個故事，融合了一點倪匡其他小說裡面談到的盜墓情節，把《風水》跟盜墓賊的故事結合在一起拍的，叫作「霸王卸甲」。這兩部電影目前都滿難找了，或許我們要守著中文電影台，密切期待，搞不好半年、一年之內可以等到一次。
梅：也許經過你這樣推薦之後，他們會從箱子底下把它抓出來喔。像這樣的電影滿可惜的，反而沒有人注意到。
葉：因為……
梅：誰演的啊？你記得嗎？
葉：老實說，這兩部電影的男主角都不太有名，比如說「霸王卸甲」的男主角，叫作「錢嘉樂」，是一個香港明星。等一下我們會再介紹另外幾部比較有名的明星所拍的衛斯理故事。我覺得有點遺憾的是，倪匡的衛斯理故事有那麼多，一百四十幾個，改拍成電影的卻非常非常少，竟然不到十部。倪匡他自己所寫的電影劇本竟然有四百多本，也就是說，他寫那麼多衛斯理，他……
梅：他自己也不把它拍成電影？
葉：對，他寫那麼多衛斯理小說，那麼多其他的劇本，可是真正由衛斯理所改編的非常非常少，而且都不是他自己編劇的。今天借最後十分鐘的機會，我們就把它通通整理一下好了。除了剛才的「海市蜃樓」跟「霸王卸甲」是徐小明導演的，之前我們曾經介紹過一部，比較經典的，是一個大製作，就叫作「衛斯理傳奇」，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電影，「許冠傑」演衛斯理，「王祖賢」演白素，這部電影的外景非常多，在埃及也拍了很多的場景，算是一部大製作。跟「衛斯理傳奇」同一個時間，有一部把衛斯理和第二號男主角原振俠擺在一起的電影，它的片名就叫作「原振俠與衛斯理」。為什麼把原振俠擺前面呢？答案很簡單，他雖然是第二號人物，但是在這部電影裡男主角是原振俠，衛斯理只是一個配角，出現的場景並不多，他找了一個大明星來客串衛斯理這個角色，那就是「周潤發」，周潤發演的是一個中年的衛斯理，我記得是「胡慧中」演白素，「錢小豪」演原振俠，演得不錯。這部電影很好玩，專門談巫術，那時候那個導演跟倪匡說：我要把你的小說裡邊所有談巫術的橋段，通通融合在這部電影「原振俠與衛斯理」裡邊。倪匡本來跟他說：不太可能吧，我小說裡邊的巫術，有一大堆東方、西方的巫術。後來證實融合得還不錯，倪匡自己也曾經在演講時提過這部電影，所以我的印象滿深刻。當然這兩部電影在院線上映的時候，我都是第一時間跑去看的，目前為止，我自己所看到的，覺得製作最精良的，應該是這兩部，都是在院線片的時候去看的。另外還有兩部是後來才拍的。其中有一部是非常近期的，大概三、四年前拍的，叫作「藍血人」，很多聽眾大概耳熟能詳，因為是三位大明星拍的，「劉德華」、「舒淇」跟「關之琳」所拍的「藍血人」，這部電影製作也是滿大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劇本改編得太多了。老讀者都知道，藍血人是衛斯理的大學同學，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男生，電影裡把他改成女生了，看起來就感覺怪怪的。在「藍血人」之前，還有一部拍得很認真，我自己也在電視上看過，叫作「老貓」。《老貓》是倪匡中期的作品，不久之後我們也會講到。「老貓」是講有一隻貓竟然活了上千年，然後開始作怪的故事，這部電影好玩的是，裡邊竟然有倪匡自己客串演出的部分，當然他演的不是衛斯理，而是裡邊的一個配角，這個配角在整個「老貓」這個故事裡非常重要。我剛剛說過，老貓是一隻活了上千年的貓，開始作怪之後，牠的法力就非常非常強，衛斯理本人根本應付不了牠，到最後只好想，貓最怕的是什麼動物？通常貓最怕的應該是狗，衛斯理就想：或許我可以找一隻最兇猛的狗來對付這隻老貓。衛斯理的朋友實在太多了，他有什麼事情，一定會有某一個朋友可以幫他的忙，他就立刻想到他有一個朋友專門喜歡養狗，一天到晚都跟狗在一起，他的狗甚至住到他的臥室裡。衛斯理就跑到他家去，請他推薦一隻狗出馬。當初在電影裡邊，倪匡就是演養狗的這個朋友，倪匡必須牽著十幾隻狗，從一個很大很大的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感覺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倪匡說拍這幕他拍得非常辛苦，為什麼呢？倪匡天生怕狗，可是他不但要裝得不怕狗，裝得跟狗很親密，還要裝得很能夠駕馭這十幾隻狗，因為他是一個專門養狗、專門訓練狗的專家，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拚命喝酒，他說喝了兩瓶白蘭地之後，什麼都不怕了，就開始拍。這一幕，在我的印象中，看起來是非常威風，牽了十幾隻狗從樓梯上面一步一步走下來。電影嘛，總是要製造這種氣勢，才會有說服人的感覺。不過因為《老貓》我們還沒有談過，等到我們談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老貓》裡邊很有名的貓狗大戰這一幕，倪匡用武俠小說的筆法來寫這一段，帶給老讀者非常深刻的印象。還有一本書，嚴格說來不是倪匡寫的衛斯理故事，可是，這本小說裡邊也出現過衛斯理，這本小說不是倪匡寫的，但是作者跟倪匡非常有淵源，作者是倪匡的親妹妹，就是香港寫愛情小說的名小說家，叫作「亦舒」，他們兩個是親兄妹。
梅：亦舒跟倪匡是親兄妹，喔……
葉：對，我們今天再爆一個料。亦舒寫的愛情小說在香港非常有名，而且是持續不斷，跟倪匡一樣寫了幾十年。他們是兄妹，有時候就彼此開玩笑，亦舒會跟倪匡借用一些角色，倪匡又會把這些角色再借回去用。亦舒有一本書叫作《朝花夕拾》，一個非常有意境的書名，就是早上的花，晚上掉下來，就把它拾起來，《朝花夕拾》，她寫的是一個時光旅行的故事，後來改拍成電影叫作「日出日落五十年」，就是五十年的時間，一瞬間她經過時光旅行就過去了，是那個時代一個非常有名的女主角，叫作「夏文汐」所主演的。夏文汐演的最有名的一部電影叫作「唐朝豪放女」，可能有些老聽眾對她還有印象。
梅：還有「殺夫」。
葉：對，「殺夫」，跟「白鷹」一起演的。在「日出日落五十年」裡，她演女主角，從未來五十年，作時光旅行回到現在，碰到了原振俠，原振俠設法幫她再回到五十年之後，在故事改編成的電影裡邊，也出現了衛斯理，但是所出現的衛斯理竟然是一個老年衛斯理，因為她寫的是當夏文汐回到了五十年之後，那個未來時代，衛斯理還跟她碰過一面，當然那個時候衛斯理已經垂垂老矣了，可是雖然老，還是老當益壯，而且還是很英俊瀟灑，所以必須要請一位真的老當益壯，而且英俊瀟灑的男演員來演，選的角色不錯，是已經過世的一位老演員，叫作「喬宏」，所以喬宏也演過衛斯理，演的是老年衛斯理。我們大家可以把衛斯理的形象，根據這幾位演員把它串起來，從許冠傑、到劉德華、到周潤發、到喬宏，呵……
梅：很好玩。
葉：最後還剩一點點時間，我要講兩部，雖然灌了衛斯理的名字，但是跟衛斯理的故事完全沒有關係，完全是編劇自己編的，叫作「少年衛斯理之天魔之子」，還有「少年衛斯理之聖女轉生」，這兩部雖然都有衛斯理的名字，但是裡邊的故事全部都跟倪匡的小說沒有關係，我想授權是應該有授權，只是說那個故事是編劇跟導演自己編的，為了完備起見，我們還是在這邊順便提一下。
梅：你做的功課實在是非常完整喔。
葉：我覺得應該這樣子，既然要找，就把它通通都蒐羅齊全。
梅：好的。那麼我們下一回介紹的是？
葉：下一回介紹的名字很普通，叫《訪客》，我們每人家裡都會不時來一、兩個訪客，問題是，有一個訪客竟然不是人，那就有點奇怪了。
梅：好的，我們下回再繼續聽葉李華教授給我們細細分曉。今天這個單元就到這裡，暫時告一個段落，謝謝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
葉：謝謝梅姊，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