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聲電台「文藝橋」節目──衛斯理書齋單元
播出時間:2006年1月22日(日)早上8:00∼8:30
主持人:梅少文
主講人:葉李華教授
文字記錄:吳雅芳

梅:海峽兩岸愛好文藝的朋友您早,真高興這個時候又能夠跟您天涯共此時,也非常開心在台灣台北漢聲電台的播音室,能夠用電話連線的方式,跟現在正在新竹家中書房裡等候跟聽眾朋友上線的交通大學科幻中心主任葉李華、葉教授連線,葉李華你好。

葉:梅姊好,各位聽眾大家好。

梅:真的要拜科技之賜,每次都覺得這個時候是多麼的幸福。當然我們也要跟遠在美國的倪匡問好。

葉:對,因為倪匡也是我們的忠實聽眾。

梅:是的,謝謝。好,時間非常寶貴,現在我們就趕快開始。我們上回預報了今天在節目裡要介紹的是,倪匡在衛斯理系列裡邊的另外一個篇章,《狐變》。

葉:對,一個很奇怪的名字,《狐變》,乍聽之下,好像是狐狸的變化。只要是華人,聽到有「狐」這個字,尤其是在倪匡筆下的「狐」,就一定會立刻聯想到「狐仙」,因為狐仙在中國是源遠流長的傳說。倪匡很喜歡玩這種遊戲,他在一般人會想到什麼的時候,就故意不用這個什麼來當題材,總是能夠推陳出新,讓你捉摸不定。所以這個故事跟狐仙是毫無關係。我記得上個星期我們在作預報的時候,我賣了一個關子,我說今天我打算從「伍迪愛倫」開始講起。

梅:是,好生令我們狐疑瞎猜呀。Woody Allen的電影有他自己的風格,幾乎每部他的電影我都看過噯。

葉:真的啊?

梅:對,我們在錄音的此刻,昨兒晚上我才看了HBO一部他的電影。

葉:那麼巧啊?

梅:對,好巧喔。好,我們趕快進入今天的主題。我們要先談伍迪愛倫的電影呢?還是要先……

葉:當然是先談一談伍迪愛倫的電影,呼應一下我們的《狐變》。這是伍迪愛倫滿有名的一部電影,我自己好像沒有看過,但是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部電影,中文片名叫作「安妮霍爾」,一九七七年的電影;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快三十年了,我自己會對這部電影特別有印象,是因為我在差不多十年前翻譯了一本書,叫作《大霹靂》,天下文化出版公司出的,談的就是「宇宙學」,我後來又陸續翻了好幾本宇宙學的書,包括跟梅姊在空中討論了很久的《胡桃裡的宇宙》。不過第一本是《大霹靂》。《大霹靂》作者非常旁徵博引,所談的絕對不是物理學跟宇宙學而已,他談了很多的文化現象。他在有一章裡就用「安妮霍爾」這部電影當開頭,怎麼說的呢?我稍微唸一下我自己的翻譯,他說在電影「安妮霍爾」中有一幕,伍迪愛倫躺在他的心理分析師準備的長椅上,傾訴著宇宙的擴張帶給他的焦慮,說:「這很明顯地意味著紐約的布魯克林區在膨脹、我在膨脹、你也在膨脹、我們大家通通都在膨脹。」在電影「安妮霍爾」裡邊,伍迪愛倫借題發揮,把宇宙學裡邊一個最新的理論用在電影裡的一個橋段說,某一個小人物,就是因為聽到了一個大科學家的大理論,造成了他的焦慮不安,滿反諷的一個情節。我們這位《大霹靂》作者,他是用這個情節來說明一般人對於宇宙學裡邊的宇宙在不斷地「擴張」,或者俗稱「膨脹」,的一些誤會,藉這個機會來導正真正的「宇宙在不斷地膨張」到底是什麼意思。真正的意思是說,伍迪愛倫的焦慮是毫無來由的。為什麼呢?伍迪愛倫覺得既然大家都在膨脹,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長高了一倍。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長高了一倍。如果我們每一個人、萬事萬物每天都長大了一倍,等於大家通通沒有感覺。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科幻的點子,雖然它本身跟現在的宇宙學理論彼此抵觸,因為真正的宇宙學裡邊講的宇宙不斷地在膨脹,或者說不斷地在擴張,絕對不是在人的尺度,更不是在原子跟分子的尺度,而是在很大很大的尺度,比如說我們自己銀河系,我們的銀河系跟周圍一些類似銀河系的其他星系,彼此之間越離得越遠,這就代表宇宙的範圍越來越擴張,在銀河系裡邊,所有的星球本身是不會每天膨脹一倍、兩倍,這是一般人一聽到膨脹就會有的錯誤聯想。好,從目前的科學角度,它本身是一個錯誤的聯想,可是科幻卻又不一樣了,之前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所謂的「科幻」要有一分的科學,再加上一分的幻想,科幻和科學不一樣的地方,我們可以說:科學是有一分證據頂多只能說一分話;但是科幻,有一分證據可以說到兩分話,一分科學、一分幻想。我剛剛說過「安妮霍爾」是一九七○年代的電影,一九七七年推出的;而倪匡他這本《狐變》,根據我的查證,是一九七○年的時候寫的,一九七○年的三月到五月,在《明報》連載的。竟然比「安妮霍爾」還要早七年。

梅:還早。

葉:他竟然跟伍迪愛倫不約而同用了同樣的點子,當然倪匡寫的是他筆下的幻想的、懸疑的小說,跟伍迪愛倫這種黑色幽默、冷幽默是不一樣的,但是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用了同樣一個點子,「宇宙不斷地在膨脹」。而且,絕對不只是星球跟星球本身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每一個原子、每一個分子也都不斷在膨脹。在科幻小說裡邊,這是絕對說得過去的。倪匡就開始繼續動腦筋了,說如果說在不斷的膨脹過程中,從邏輯上面來推理,絕對可以推論出我們都沒有辦法發現這件事情。因為只緣身在此山中,大家都不斷在變,彼此之間就分辨不出來了;如果每一把尺也不斷在膨脹,你怎麼量還是一樣。倪匡就想到一個很有趣的點子,如果有某一樣物品,不管它有沒有生命,突然之間停止了膨脹,在我們這些不斷膨脹的萬事萬物眼中看來,會怎麼樣?剛好倒過來。

梅:相對地覺得它縮小了。

葉:對,我們就會覺得它是一天比一天小、一天比一天小,越縮越小、越縮越小,這是多有趣的一個點子啊。這就是所謂的《狐變》,也就是說有一隻狐狸,竟然不斷地在變小、不斷地在變小,變到最後,根據倪匡的說法是:細菌大小的一隻狐狸,不管是從物理學或者從生物學的角度,這都是一個驚人的大發現。在衛斯理的故事裡面,類似的情節層出不窮,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衛斯理的其他故事裡邊,能夠把這個新的科學理論,尤其是宇宙學理論,跟他的故事扣連得那麼緊,這是一篇非常奇特的作品。這裡邊難免也會出現科學家,倪匡在一九八六年他的修訂版裡,還特別寫了一句話說,故事裡邊那位先生,就是那個科學家,是科學怪人式的人物,科學怪傑、科學怪人,很可惜,後來下落不明,不然大可以在別的故事中再出現一次。我每次看到倪匡寫這種句子,我就見獵心喜,為什麼呢?因為半年之前我就跟倪匡有個約定,凡是下落不明的角色,在我們的回憶錄裡邊最好都給他一個明確的交代,或者把他們起死回生。

梅:很有意思,現在你都一一地做這件事情嗎?

葉:對呀,像最近十二月份跟一月份我在寫《衛斯理回憶錄》的第二冊,就找回了很多失散的人物,有一些人下落不明,或者早年的身世不清楚,我都把它填起來。

梅:你都補強了。

葉: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梅:你玩得很開心喔。

葉:很開心,就很像考古學家找到了一些碎片,然後(梅:拚拚湊湊。)想盡辦法把它補起來,補起來之後,如果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辦法補,就用石膏再把它補……

梅:貼,對。

葉:感覺就可以把整個考古作品復原。

梅:喔!好過癮喔。

葉:對,是很過癮。

梅:好的,我想,聽眾朋友可以等著看復原的工作,因為在《衛斯理回憶錄》裡邊,葉李華會一一地去尋根挖寶,把它通通都挖出來。好,我們就回頭再來談談《狐變》。講到「狐狸」這個主題,正如你所說的,《聊齋》裡頭好像跟狐狸脫不了干係。

葉:對,根據倪匡自己的統計,他覺得《聊齋》有三百多篇作品,裡邊大概有二分之一都跟狐狸有關係,另外一些當然跟鬼魂,還有一些奇聞異事,有關係,但是狐狸占了最大宗。

梅:是的,在倪匡的作品裡邊,跟《聊齋》裡的狐狸好像也有一點干係。

葉:對,倪匡從小就非常喜歡看《聊齋》,我們在節目裡邊,之前也談過,後來八月他把《聊齋》裡精彩的故事改寫,不只是把它翻譯成白話,還加以擴充改寫,出了一本書,在台灣叫作《倪匡說鬼》,書名不怎麼樣,叫《倪匡說聊齋》會比較好一點。《倪匡說鬼》裡邊有很多篇就是我剛剛說的,倪匡把《聊齋》全盤現代化。我找出至少三篇跟「狐狸」有關係的,或者應該說跟「狐仙」有關係的。《倪匡說鬼》裡邊的故事不是倪匡原創的,而是把《聊齋》的故事改寫成白話,再加以擴充。我說過倪匡自己受《聊齋》的影響滿大,所以他筆下寫的一些幻想小說裡邊,有一、兩篇真的是脫胎換骨自《聊齋》。其中最有名的一篇,很可惜並不是衛斯理的,而是倪匡筆下的第二號英雄人物,之前我們也稍微提過,叫作「原振俠」。原振俠是一個比衛斯理更年輕的俠客,他的故事總共有三十二個,非常完整,跟衛斯理不一樣,衛斯理有一百四十幾個。三十二個故事裡邊,其中編號第五號的故事,叫作《寶狐》,一個很寶貝的狐狸的那個「寶狐」。《寶狐》故事非常簡單,而倪匡竟然能夠把它寫成一篇十幾萬字的長篇小說。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把《聊齋》裡邊化成美女的狐狸,寫成了一個來自外星、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外星人,那個氣氛、那個感覺、那個意象就直逼《聊齋》。我看《寶狐》至少看過三、四遍,每看一遍,還是深深受到那個氣氛的感染。我們在這邊稍微介紹一下,各位聽眾如果除了衛斯理之外,還有興趣多多涉獵倪匡的小說,原振俠的作品裡邊其實有幾部相當精彩,《寶狐》就是……

梅:其中之一。

葉:其中之一,我們會陸陸續續把原振俠其他的精彩故事也介紹出來。

梅:好的,你現在要不要講一點點?

葉:原振俠的三十二個故事,很可惜的是,一般人說:前面十六個故事比較精彩,後面的十六個故事相對來說比較薄弱。我想原因之一是前面十六個故事寫得比較長,比較容易發揮。倪匡非常擅長寫長篇小說,篇幅越長他就越能夠鋪陳各種不同的氣氛。接下來我想再講一個更有趣的,就是剛才我們談的,不管是《聊齋》的現代化啦、或者是把《聊齋》改寫成科幻小說,都還是小說,倪匡筆下曾經講過,他自己真的見過狐仙,而且不止見過一次,根據他的說法是見過兩次,記載在我們之前也談過的一本書,叫作《靈界輕探》,輕是輕重的「輕」,輕輕地探尋一下靈界,《靈界輕探》。之前我們談過,倪匡在《靈界輕探》裡邊說過他自己見鬼的事,雖然那個見鬼一點都不可怕,反而滿滑稽的。在《靈界輕探》這本書最後的三章裡邊,倪匡寫了一些他自己對於「狐仙」的想法。倪匡這方面是滿實事求是的,他在寫他自己見到狐仙之前,會先用自己的推理方式來談一談什麼叫作狐仙。第一點他是說,狐仙和狐狸應該沒有什麼絕對的關係,自古以來穿鑿附會,把狐仙想像成「狐」這種動物,吸收了日精月華、修煉了上千年,終於幻化人形,這些當然都是一些玄學式的想像。倪匡在《靈界輕探》裡邊,滿實事求是,先承認狐仙這種現象的存在,卻又駁斥了一些跟狐仙相關的民間傳說,他認為有些東西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提出自己的一些理論。他提出來的的理論其中,我覺得最有說服力是,他認為狐仙跟西方的某一種鬧鬼的方式非常接近。西方的鬼故事也分很多類,吸血殭屍是一類,有形體,會吸血的;附身的靈魂、惡靈,是另外一種,沒有形體,但是會附到人的身體,「大法師」談的就是這種鬼魂;還有一種,既不是附身的惡靈,也不是吸血殭屍,是通常我們把他叫作「搗蛋鬼」的一種吵鬧鬼,家裡鬧鬼之後,就不得安寧,常常會有聲音鏗鏗鏘鏘,東西不知不覺就會不見,會移個位置,或者會飛來飛去……諸如此類的,這種鬼通常在西方把他叫作搗蛋鬼,他們有能力可以讓物體運動。我隨便舉幾個例子,就已經把西方的鬧鬼現象分成了三大類,倪匡覺得狐仙跟我所說的第三類搗蛋鬼非常接近,他們有一些實際的能力能夠驅動物體,做一些一般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倪匡第一次碰到狐仙是在蘇州,倪匡說蘇州是狐仙的大本營。那時候倪匡很小,他去蘇州一個同學家住了幾天,剛去的時候,他同學的媽媽就跟倪匡說:小孩子千萬不要不信狐仙,你去我們的大仙廟看看。在蘇州,幾乎每一家的院子裡邊,都有一個小小的供狐仙的廟。看過之後,倪匡覺得:嗯!好像真有狐仙那麼一回事。因為,他們每一家都用一個盤子裝幾個雞蛋來供狐仙,蘇州人絕對不叫狐仙,必須要叫作「大仙」。端起那個蛋來一看,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是,那個蛋是空殼子,蛋裡邊的蛋白、蛋清通通不見了,倪匡說他舉起每一個蛋殼對著陽光看,怎麼看都找不到任何一個小洞可以把蛋黃跟蛋清給抽出來,也就是說,狐仙不曉得用什麼辦法,竟然能夠隔空就把那些蛋裡邊的蛋黃跟蛋清通通都給吃掉了,留下一個非常完整的蛋殼,讓大家相信的確有狐仙這種東西。倪匡就稍微相信了一點,不過倪匡小的時候,對這些事情還是相當斥之為迷信。到了半夜的時候,竟然那個同學家的狐仙、大仙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他睡著了之後,忽然間醒過來,發現不對!好像不是睡在床上,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碰他,他想抓一抓,手一抬起來,沒有摸到自己的臉,為什麼呢?一抬起來就撞到東西了,頭一抬起來也撞到東西了,倪匡立刻想到說:是不是被裝到棺材裡邊去了?大叫一聲,睡在旁邊的那個同學被驚醒了,才發現說不對!他沒有睡在床上,他睡到了床底下去了。因為床底下很低,感覺起來真的是有點像棺材。為什麼臉上會癢癢的呢?因為床底下有很多的灰塵跟蜘蛛網。同學趕快把他給拖出來,然後他就罵那個同學說:你怎麼可以跟我開這種玩笑,趁我熟睡的時候,把我塞到床底下,那個同學說:我多麼地無辜啊!你想想看,你睡得再熟,我也不可能把你搬到床底下去,塞進去,讓你完全沒有警覺,而且,你一個人我怎麼搬得動?還塞得進去?從此以後倪匡才真的對狐仙稍微有一點敬意。倪匡他的心路歷程是,他小的時候自許是一個思想非常進步的少年,很多怪力亂神他都斥之為迷信,年紀越大,越見多識廣,他的心態就越開放。這點也反映到了衛斯理,衛斯理本人也是這樣子。所以我在整理《衛斯理回憶錄》的時候,發現衛斯理一開始的青少年時期,跟倪匡的青少年時期其實是非常接近,也就是俗稱的「非常地鐵齒」,把很多怪力亂神的東西一律斥之為迷信、一律斥之為不可取,隨著他不斷成長的歷程,才發現天外有天。看一看這些東西,我覺得會讓我們的心態變得比較開闊一點,任何東西都不要存必然之心。廣義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科學精神。

梅:對,是廣義的科學精神。好,如果大家有興趣,倒是可以整理一下倪匡在他的作品裡邊,跟狐狸有關的。好像也滿多的,像你說的《寶狐》啦,《靈界輕探》裡所提到的這…(葉:三章。)對,還有別的嗎?

葉:目前我所找到比較有直接關係的大概就是這一些,也就是我們今天談的《狐變》,原振俠的《寶狐》,《聊齋》裡邊至少有三篇,還有《靈界輕探》裡邊有三章。如果還有其他,或許我會當作下學期我在清大開課同學的作業。

梅:對,說到作業,今天葉李華、葉教授也要跟我們聽眾朋友要求一件事情,這不算作業吧?我們倒是可以臨時抽考。

葉:謝謝梅姊給我這個機會,這是我的一大心願,各位聽眾朋友如果上我的個人網站,在首頁裡邊就有一個「空中衛斯理書齋」。在漢聲電台以及梅姊的授權之下,我把我們「衛斯理書齋」從第一集到最近幾集都已經上網了,很可惜的是,其中漏掉了一講的錄音,真的不曉得為什麼,在漢聲的網站裡面(梅:「隨選音訊」上。)「隨選音訊」裡面也沒有,我們這邊當初也沒有錄下來,所以,這一集等於是失蹤了,(梅:變不見了。)套句倪匡的話說:消失!搞不好是被外星人給抓走了。我知道我們的聽眾都非常忠實,之前我跟梅姊談《胡桃裡的宇宙》的時候,有聽眾主動地提供錄音帶、或者是光碟給我,我都非常感激。今天我想借這個機會,向我們的聽眾朋友公開徵求這一講,是去年、二○○五年的十月九日,講的題目是《支離人》,照我們的順序是第十六講,第十六次的「衛斯理書齋」,講的是《支離人》。如果各位聽眾有錄音,最好是電子檔,實在不行,用錄音帶我自己來轉錄也可以。可以上我個人網站的首頁,右上角就有我的電子信箱,可以直接可以跟我連絡,或者上交大科幻網,上面有我們的電話跟地址。我不曉得會有多少的聽眾朋友跟我聯絡,我打算至少前兩位跟我連絡的,我都會送一本我自己翻譯的基地系列小說,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梅:是,這是臨時抽考喔。我們以前在別的節目裡面做這樣子安排的時候,我非常感動,很多的聽眾好熱情,真的把每一集都記錄下來,都存檔喔,然後燒成光碟給我,也分享給聽眾朋友。但是在「文藝橋」裡,我們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

葉:我有信心。

梅:你有信心,不知道有沒有人真的做了這個事情?如果有,我想你也願意跟大家分享,尤其葉李華在所有的整理當中,獨缺這一集,是一件滿遺憾的事情,如果有,你的存檔剛好派上用場,趕快跟葉李華教授連絡,就上交大科幻網。

葉:或是我個人網站,可以直接跟我連絡,或者上交大科幻網,打個電話給我們交大科幻中心,都可以。

梅:是,直接找葉李華就可以了。好,我們趕快用一分鐘的時間預報下一回的內容。

葉:沒問題,下一次終於講到我很想講的一個故事,叫作《古聲》,「古聲」不是咚咚咚咚那個鼓聲,那樣的話,就不夠倪匡、不夠衛斯理了,「古聲」是古代的一種聲音,《古聲》。

梅:好的,到底什麼樣叫《古聲》呢?我們就下回再分曉吧。謝謝葉李華教授。

葉:謝謝梅姊,謝謝大家。